徐牧心脏窒痛,眼泪滑落一滴。
那声叹息淹没在空荡的房间中。
天色暗下,唯有窗户透来的微弱月色点亮房间。
月色洒在趴着睡觉的徐牧身上,他背上的汗珠在黑夜中闪烁亮光,跟随平稳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
一条湿毛巾落在他背上。
蒋以觉细细擦着他的背,他的腿腹。
蒋以觉凝望徐牧的睡颜,凝望许久,伸手撩去散落在他额间的湿发,拭去他脸上的汗水与眼角的泪。
即使最孤单的月亮,也不能理解这个醒着的人,心中跨越数个年岁的孤寂。
或许是天有意要惩罚他,让他重新诞生于这个世上时,带着参不透的迷茫度过前半生。
带着那些若有似无的记忆,一份想找到一个人的执念。
然后,在碰见这个人后,那些迷茫、记忆、执念,悉数解开,这些是一直伴随着他度过的,不曾离开过他的,他该寻回的。
蒋以觉在徐牧的脸颊上吻了一口,低声说:“我欠了你的。”
只是这个睡着的人,听不见他说的这句话。
倘若听到,也许就能更加懂得梦中的世界了。
蒋以觉将徐牧搂住,搂得似是要揉进骨髓中的紧。
好像想永远把这个人锁在自己身边,不让他逃离半步。
只有在徐牧睡着的时候,蒋以觉才敢流露出这一面。
他多怕徐牧也存在那些记忆。
“这一次我不会再做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他一边吻着徐牧的耳根,一边说。
月色坠入乌云,藏住他这一夜的秘密。
出行蒋凝宥很庆幸他大哥没有连着一个礼拜都陷在温柔乡里,在她那门课结课的前一天,她终于拿回了课本。
她没有在蒋以觉房间内看见那个让他沦陷到没节制的人,只是见到蒋以觉脖子上有个红印,心想蒋以觉的口味不见得清淡。
她故意问:“你脖子被蚊子咬了?”
蒋以觉碰了一下脖子上的红印,冷淡道:“跟你有关系吗?”
蒋凝宥想起那天才和他吵过架,他们现在还没和好。
她冷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课本,说:“我只是想提醒你,爸上次让你去见何小姐,你说你没时间,现在却玩这些,要是让爸爸知道了……”
可能是“玩”
那个字眼,刺激到蒋以觉,他对蒋凝宥的态度更加不好:“多管闲事,出去。”
蒋凝宥不是第一次和蒋以觉有过冲突,但蒋以觉还是头一回对她露出这么生气的表情。
她不知自己那句话中,是哪个地方惹怒了蒋以觉,没想深问,拿了课本出去。
男人都是狗。
她心里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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