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鸣沾染上七十三白骨对天哭(上)斩断荣阳楚王王旗,斩下楚王头颅,这个战役其实已经告以段落了,萧逐退下战场,留下先锋继续打扫战场,前卫中军左右双翼随他一起脱离战圈他重新整合军队,然后听取情报,决定下一步到底怎么行动。
虽然很多人不敢明说,但和萧逐一样想法,恐怕晏初忽然从后面来一刀子的人不在少数,将领们的主要意见是现在情势不明,既然符桓后退,我们也不如先后退吧——其实谁都知道,现在后退就是要退出坠凤岭这一带狭长的通道,不然到时候符桓在前,晏初在后,把他们堵在这条狭道里,才真的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
萧逐摇头。
如果晏初真的起兵反叛,那么让符桓和晏初会合并不是个好选择。
他在临时的中军帐里看着沙盘,点了的坠凤岭,“符桓是向这个方向退去了。”
坠凤岭叫岭,其实却是个小山谷,地形险要,是兵家必争之地,他沉声道:“符桓向这边而去,显然是想诱我们入谷之后全歼。”
他顿了一顿,一双眼睛慢慢眯起,渗出一线锐利光彩,“所以……我们将计就计,迎上前去,才是正道。”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一双细长黑眸向四下一扫,一瞬间竟如名剑锋上秋水一般让人不敢逼视。
这样一眼后他却是淡淡一笑,轻声道:“荣阳军队虽多,却多是各地府兵拼凑,将领各自为政,并不见得都愿意为符桓卖命,何况这次符桓见左翼死而不救,大半人看了自会寒心,军心既不在一起,军队人数再多都不过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至于我方,全都是骑兵精锐,在进攻移动上强过荣阳不下百倍,自然……不会让后方有险。”
他后半句说得含蓄,但是谁都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不禁一群人对看一眼,心下掂量,萧逐也不催逼,笼着双手等众人的反应,诸多将领窃窃私语了片刻,领头的副将向前一步,躬身道:“末将等,全听殿下调遣。”
听到这句话,萧逐唇边慢慢牵出了一丝笑意。
他很清楚,基于自己刚才的表现,这些塑月的将领们,终于承认了他在军队中的主导地位。
三月三十日黄昏,萧逐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向符桓大军飞速逼近——“啊啊……果然是萧逐呢。”
接到了萧逐进军的报告时,符桓正在车上用饭,宽大的车厢内,对面的陪客正是晏初。
他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说了,悠闲夹菜。
晏初听了,素白的指头扣着茶盏,轻轻端到唇边吹了吹,苍白面容上透出一线微笑,淡然道:“永王的意思,是先歼灭您的部队,然后掉头迎击我的部队,符侯,我猜得可对?”
符桓笑了一下,继续吃饭,晏初也不再说话了,笑吟吟的托着茶盏慢慢小口小口的喝着,就在这时,有探子来报,送上了一张密信,符桓展开一看,一双碧眼随即瞪大,脸上竟然掠过了一丝不可思议,随即便一点一点的变化成了一抹极其微妙的微笑。
晏初看他神色奇妙,也不多问,只是看他看来,还了一个清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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