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皇子:“流言四起之后,他生气了吗,辟谣了吗?”
鹿白:“好像……没有吧。”
十六皇子:“上次大典之后,他是凑巧路过吗?带你去典刑司了吗?”
鹿白:“他说带走罚我,结果把我送到外头路口了。
后来,后来也没罚。”
十六皇子:“这次小苏公公怎么说,是他干爹吩咐人把你送回来的吧?”
鹿白:“……啊,怎么了?”
十六皇子一拍手:“这就对了!”
鹿白一激灵:“什么?”
十六皇子自觉看透了真相,半是得意半是酸溜溜道:“此事只有两种可能,自从被鹿白表白起,已经过了五天了。
窦贵生单方面将其认作表白,并且为此感到沾沾自喜。
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会在乎他喜不喜欢她?如果她仰慕的是由纸条拼凑起的那个不存在的情人,岂不是说明她也仰慕他?哪怕只是他的一部分呢。
他没有想过,他对鹿白做了这么多堪称恶劣的事,鹿白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他骗她,他打她,他骂她,他做尽了坏人能做的一切。
而为她奔走的那些事,他却本能地选择了秘而不宣。
一点破事儿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似乎只要她喜欢他,他便觉得满足了。
现在,喜欢顶的东西远远不止狗屁了。
自从想通喜欢的绝非苏福公公,而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象,再见苏福时,鹿白就淡定许多了。
苏福心中有鬼,倒是越来越不淡定,甚至堪称焦急。
这该怎么说呢!
自作主张他不敢,可是眼睁睁看着干爹误入歧途也于心不安啊!
现在的鹿白对所谓小豆子余情未了,藕断丝连,但对于窦贵生……引用鹿白的原话:“他这年纪都能当我爹了,而且我要是有这么个爹,就立马投河自尽。
啊,苏公公我不是挑拨你们父子关系,你别误会。”
苏福:“……”
不过,老窦本人对此毫不知情,还自己在那美呢。
中秋节那天,写着莫啼院字样的食盒由甄秋送到了司礼监,由守门太监交给苏福,再原封不动地放到了窦贵生桌上。
窦贵生收的礼很多,书法字画,金银珠宝,珍馐美味。
这个漆黑的、胡桃木的、光滑平整得堪称简陋的食盒大概是里头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一个了。
从两三日前,各宫各院就开始陆续送礼过来了。
赏赐也好,贿赂也罢,都是一个意思。
散了朝,窦贵生便斜着眼问苏福:“今日哪宫哪院来过了?”
苏福念了一串名字,然后察言观色道:“莫啼院尚未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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