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晓千连忙上前去帮忙,实在没辙,去邻居家借了点菜油,倒进锁孔,鼓捣半天才打开,家里除了一些破烂家具和农具,也没其他什么东西了。
奶奶到后屋寻出锄头和镰刀,虽然已锈迹斑斑,但是也还能用。
一老一少就这样拿着工具,拎着纸钱,顺着山路寻到坟地里。
两座坟紧紧地挨在一起,已经又被枯黄地杂草给覆盖了,晓千用手扯了几下,扯不动,才捡起镰刀去割。
“奶奶,这草咋又长这么多了,清明节不是除的干干净净了么?”
“你瞧乡下的空气多好啊,这山里的水分又足,草啊,可不就可劲地长。
想起以前还在老家种地的时候,你爸爸啊,最喜欢偷懒,让他放牛,他就把牛随便栓在一棵树上,让它自己溜达一下午,不过等他玩了半天回来,牛自个儿就喂饱了。”
“我爸这么调皮啊?”
“可不调皮吗?小时候没少挨打,也不爱读书。
后来跟着别人跑生意,东奔西跑,到也混出了点模样,凭自己的本事找了媳妇,后来条件好了,全家搬到镇上。
你爸爸也是孝顺,说种地苦,不让我们干农活。”
其实这些故事荆晓千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每年回来扫墓,奶奶总得讲一遍,祖孙俩就像讲故事一样,一遍遍回忆着已逝去亲人的点点滴滴。
只要不忘却,他们就仿佛永远在身边。
“唉,他哪里知道,他开大货车比种地更苦嘞。
种地虽然赚不到什么钱,但是踏实,可是开货车,总是让人担惊受怕的。
你不知道奶奶是整天求菩萨保佑,保佑,却还是出了事情。”
荆晓千也一直记得奶奶的房间里有一个香炉和一副菩萨的挂相,小时候不懂事,不理解奶奶在做什么,但也会跟着奶奶跪在菩萨面前磕头。
晓千见奶奶讲着讲着又伤感起来,便问道:“奶奶,您讲讲我爸爸是凭什么本事把我妈妈追到手的吧。”
奶奶的额头已经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便放下锄头,正准备解棉袄的纽扣。
听到荆晓千的问题,奶奶的手突然顿住了,想到她那个儿子压岁钱果然,单苏南开学第一天就早早地回来了,这年啊,越过越没味道,走东家去西家,除了吃还是吃,当然唯一能让自己兴奋地事情就是有红包收,现在的零花钱完全是自己掌管,在学校里就可以好好潇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