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决也是方敬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站在闲置房的门口。
他不知道严鸣游在里面放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林决把钥匙在他走了之后再给他,方敬弋很紧张,握紧了钥匙,对准锁孔,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轻轻转动钥匙,听到锁啪嗒一声打开,冰凉的门把手紧贴手心,方敬弋按下门把手,把门推开。
入眼是一片大大小小的相框。
灰色的墙漆替代了原本惨白的墙壁,没有出现墙漆涂抹不匀的状况,因为开着窗,墙漆味已经基本散去,窗户也装上了纯黑色的窗帘,还有那些要亮不亮的灯管也被换了,在天花板的四周都装上了小灯,把房间的四面墙壁都照亮,每个拐角处还有小壁灯,整个房间修饰简单却又大方,黑色相框按照大小顺序依次排列,排满了四面墙壁,相框都是可拆卸的,方便替换照片,每个相框上方都标记了小小的数字。
方敬弋稍微走近了点,走到数字0下方的相框前,相框里裱了一张淡黄色的纸,纸上是今天才在相机盒子里看到过的字迹。
“感谢方敬弋,让我发现自己对墙漆过敏,作为回报,重新翻修了此房间作为方敬弋的摄影基地。
希望方敬弋对此感到开心快乐。”
落款是严鸣游三个字。
这个笨蛋。
方敬弋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严鸣游又红又肿的腺体,原来墙漆是罪魁祸首。
自己明明叮嘱了他,叫他不要再接触过敏源,可他还是走了进来,一点一点地把房间染成灰色,他一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是不是也因为自己不会而苦恼,认真思考要怎么样才会把墙漆刷匀,哪种相框更好更漂亮,在哪里装上壁灯,十五天里,严鸣游每天在这里走来走去,一边耐心地等待自己爱上他,一边细致认真地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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