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经也友好的笑答道:“如今虚岁十六了,你也唤我琬妍罢。”
“你及笄了?可曾定下婚约”
徐莹然有些惊讶,毕竟大多数女儿家及笄了都不能抛头露面,要待字闺中等嫁了,还过来听学的实在是少数。
“我自幼身子弱,启蒙晚了许多,能苟活至今已是万幸,怎敢拖累旁人,遂不曾定亲。”
这话不是胡乱说的,毕竟崔琬妍就是因为身子弱才一直没订亲,且不等她及笄就一命呜呼了。
待到天色暗下来,北厢的司徒萋还是没回来,徐莹然和沈离经没说几句就苦着脸回去背书了,侍女送了吃食进来,她没吃几口就停了下来。
闻人家的厨子不亚于不醉楼,只是喝了太久的药,她这味觉都不灵敏,再好的菜她也品不出来。
冷白的月光透过参差交错的枝丫,投下斑驳的光影在她脚下。
沈离经站在门前,抬头看向矮楼,那里还亮着昏黄的烛光,兴许是闻人宴在处理公务,也或许是在看书弹琴。
听学沈离经没说话,他也没做什么,正是因为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才更让人慌乱,甚至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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