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只笑不语,轻抚着她的腕骨,低眸说了一句,“君雅,朕觉得心累。”
“朕一直认为可欣心地善良,为人纯真,自她入宫就一直怕她受了这宫里的污浊变得不再是她。
可朕到底是痴心妄想,这个皇宫呀,就是一个大染缸,任是谁都能染出些颜色来……”
他抬眼,看着一脸谨慎的萧君雅,笑道:“可唯今朕才算知道,这个宫里,也唯有君雅是没变的。”
萧君雅不知他说这话到底是何意,只能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皇上又怎知臣妾没变。”
“若臣妾说,臣妾在萧家时很是调皮,三天两头儿的爬树掏鸟窝没少让家父逮着教训,皇上你信吗?若臣妾说,小时候跟着先生念书时,趁着先生打盹,和家里兄弟姐妹往先生脸上画乌龟,皇上信吗?”
她眸色渐渐漫上潋滟的盈盈笑意,唇角轻扬,意态闲适,像是忆起了那时的愉快,“若是臣妾说,臣妾曾经下河摸过鱼,最后还喝了一口河水,皇上你信吗?”
苏珩神色逐渐柔和,最后柔的一塌糊涂,目色沉醉如饮了酒般,极为缠绵。
听着萧君雅说着以往在萧家的事情,那是他不曾见过的她。
他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端庄高贵的皇后,居然是那么淘的一个孩子。
不知不觉间苏珩也加入了,说起小时候干过的淘气事,甚至连捉虫子吓哭了先帝最宠爱的妃子以至于被先帝罚抄了经文这事都抖了出来,殿里笑声愈来愈多,愈来愈大。
话语间摈弃了一切身份,只如寻常夫妻般说笑,气氛甚是温馨。
“君雅呀君雅,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干过这事!”
“你也没好到哪去,还笑我。”
“……”
外殿守着的春分和孙得忠几人暗自抿唇低笑。
彼时孙得忠听见里面皇上连“朕”
都不用直接称呼“我”
时,是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春分倒是心里乐滋滋的,饶是皇上的妃子再多再得宠,也没人能有皇后这般待遇吧。
话说到一半,只觉得眼前一花,竟是苏珩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萧君雅这是今儿。”
妙彤在步撵一旁小声提醒着。
风婕妤恍然大悟,“你看本宫这记性,本以为是姐姐心情好连步撵都不坐了,就这样徒步来欣赏风景来着。”
连顺仪从容依旧,面上笑容温柔,恭顺道:“风婕妤这声姐姐叫的妹妹汗颜,实在是受不起。”
闻言,风婕妤秀眉一挑,心里冷哼了声,不动声色的说道:“姐姐毕竟比妹妹入宫的早,担得起。”
一眼扫过连顺仪,淡淡说道:“妹妹先行一步,时间还早,姐姐还可多逛一会儿。”
看着风婕妤渐渐远去的迤逦背影,连顺仪轻勾的唇角逐渐漫上一丝冷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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