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认。
尽管太后给裳儿使了眼色,裳儿站在那里就是不道歉。
太后扶了扶额之后,也不再理会。
算了,无用,就弃了吧。
平时嚣张一点儿也就算了,有她撑腰,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
白费了她一番心机教导。
“王妃娘娘,臣妇教女无方,还请责罚。”
妇人一身深绿色交襟袍,欠着身,忧心忡忡。
“这位是……”
冘三妹不认识。
“臣妇是辅国大将军张林辉之妇,张令人之母。”
“张夫人既然知道自己教女无方,为何不让她待在家里,还要把她送到太后宫里。”
太后毕竟是圣上亲母,她还是要给点颜面的,这个什么张夫人就不必了。
张夫人被冘三妹怼的哑口无言。
裳儿不知死活地又开口了,“是姑母让我进宫的,不许欺负我娘。”
“来人,张令人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拖下去,明日杖责二十。”
太后让人赶紧把她拖下去,一会指不定说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裳儿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这么不知礼仪。
“姑母……”
裳儿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后。
太后居然罚她!
张夫人神色沉重,这次,她也救不了裳儿了。
小皇帝气呼呼地看着裳儿。
二十大板不够,他想打死她。
上次,就是这个女人给皇叔下了毒,也不知道是什么毒,皇叔也没有追究,应该是顾及着自己。
这个女人一定又是奉了母后的命令。
慕容栖手指点桌,杀意外泄,强烈的杀意威压着众人。
看到慕容栖手头上的动作,人人自危,每次只要慕容栖有这个动作,必定有人人头落地。
张夫人期待宫人赶紧把女儿拖下去,受了罚,总比丢了命好。
“慢着……”
冘三妹偏不如她们的意,“本王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宫人停在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
太后的命令他们不能不听,可他们也不敢招惹摄政王妃。
摄政王殿下都开始敲桌子了,今天,是谁死……
他们不想死。
慕容栖嘴角微勾,露出骇人的笑:“本王好不容易娶了个王妃,得仔细哄着,谁敢让她不开心,本王就让他,全家都不开心。”
宴会场上静如科举考场。
谁都不想触慕容栖的霉头。
太后神色恼怒:“摄政王,今日是哀家寿宴,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已经给了冘三妹台阶下,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她已经给够了颜面。
“太后,到底是谁过分,在场的众位都有眼睛看。”
冘三妹正在描绘着画卷,“太后如此维护张令人,让我很难不觉得是太后要为难于我。”
“哀家绝无此意。”
太后赶紧澄清。
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这个当朝太后如此小气,故意为难摄政王妃。
“这样吧,哀家明日让人杖责裳儿三十下,摄政王妃可消气?”
反正人在她宫里,到时候让宫人轻点打就行了。
冘三妹看着自己做好的画,勾唇一笑,放下手中的“毫锥”
。
(毛笔的一种)
“我大病初愈,挺着虚弱的身子给太后描绘长寿花图来给太后贺寿,竟然遭人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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