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寒穿着黑色正装衬衣,衬衣领口只散开一粒扣子,一丝不苟的同色西装长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
迈上台阶,笔挺凛然。
他打着一把黑色的伞,走过来弯腰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到父亲的墓前。
司以寒高的很有存在感,俞夏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司以寒每年都会过来,但这四年来他们两个是司以寒把高跟鞋拿出来放到青石板上,直起身时俞夏脚下不稳,抓住司以寒的手腕,她一边穿鞋一边快速的解释,“扶一下,我站不稳。”
肌肤相贴,温热潮湿。
司以寒蹙着眉站直拿走雨伞,刚拉开距离看到俞夏身上沾到雨水,又把雨伞移过去。
伞面倾斜,完全遮住了俞夏上方的秋雨。
俞夏穿好鞋,看着山下已经没有影踪的雨伞,“伞没了。”
司以寒往她这边靠了些,雨伞撑在俞夏的头顶,嗓音沉下去多了几分凉薄,“下雨天穿高跟鞋,你很有创意。”
俞夏想反驳,目光触及到司以寒冷清的下颚线条,又无话可说,毫无力度的解释了一句,“我以为雨会停。”
二十二公分的身高差,不穿高跟鞋俞夏在他面前就是小朋友,俞夏会甘心做小朋友?开玩笑。
秋雨缠绵,透着股阴寒,下山路极其难走。
走出四个台阶,俞夏滑了三次,最后一次司以寒停住脚步回身把伞塞进俞夏的手里。
俞夏举着伞,司以寒转身把脊背交给俞夏,沉声道,“上来。”
俞夏不是没被司以寒背过,十一岁的时候她长水痘半夜发烧,父母回老家照顾生病的爷爷,保姆在睡叫不起来。
半夜三点,司以寒背着俞夏往医院跑。
少年的肩膀单薄,俞夏紧紧抱着司以寒的脖子,她的汗贴着司以寒的汗,潮热生出涌动。
成年的司以寒肩线笔直,脊背线条悍利,俞夏抿了下嘴唇,“我穿裙子。”
窄边长裙,背起来实在不太雅观。
司以寒好看的眉毛拧着,雨水落到他浓密修长的睫毛上,他那双深邃寂静的眼注视俞夏片刻,弯腰打横抱起俞夏公,大步往山下走。
俞夏乍然被公主抱,心跳的飞快,注意力落到司以寒的喉结上,脸是不能看了,容易失控,“司以寒。”
司以寒看着前方的路,面无表情,“连哥都不会叫了?”
俞夏的燥热顿时散去,结婚证都领了还叫你哥?你倒是会想。
俞夏的腿弯挨着司以寒的手臂,肩膀紧紧贴着司以寒的胸膛。
司以寒的衣服湿了一些,温热的肌肤拓着潮湿混成了暧昧的热气。
俞夏试图拉开胸膛的距离,一挪就瞥到司以寒被淋湿的肩膀,又靠回去,但身体还是僵硬,“你放我下来吧,我还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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