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这才停手,絮絮道:“这个箱子里是内衣和轻软的毛衣,裙子,这个箱子里是裤子和外套,大衣,说是那边的冬天比北方还冷,我又给你带了件羽绒服,你自己要注意保暖,别生病。”
谢晚月头一回感受到梁曼的难过,她的妈妈一直是自强自立的女性,从未在任何困难下低过头,从小教她做事做人,此刻,她的伤感浸染全身,令她有点儿想哭,她拉起梁曼的手,轻拍,说:“妈,你别担心我,你自己保重身体。”
梁曼又叮嘱她:“万家是旧式家庭,人多,规矩多,你到了那边要乖,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忍着,不许和旁人嚼舌根,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
谢晚月应声。
梁曼还要再说,赵伯敲门,说是老爷子有礼物送给谢晚月,梁曼去开了门,赵伯递给她一个红包,说:“晚月今年的压岁钱。”
谢晚月过来道谢,让他给爷爷带好。
赵伯又说:“行李收拾完,得走了,明义在外头等着。”
谢晚月去瞧梁曼,梁曼眼圈儿一红,说:“走吧。”
赵伯帮着将两个行李箱拿出来,谢晚月和梁曼拥抱,辞别,上车。
一路往机场驶去,沿途均是张灯结彩的过年氛围,别人都是阖家团圆,她却要在这样的日子里背井离乡。
下了飞机后,有车来接,谢晚月被安排上了万玉山连夜叫秦明义过来,令他买机票,将谢晚月送回去:“这桩婚事我在十年前就退掉了,为什么还发生今天的事情?老太太病糊涂了,你应该清醒吧,是叫我再把话说二遍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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