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赶到凶杀现场,老槐茶盏中的茶水已经冲淡了,马典史来时如火烧油一般的急迫也缓和许多。
顾衡细细思量一番后道:“若依我的看法,咱们不妨分两步走。
钱馆主身上背的嫌隙不大,到现在为止官府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这一时半会儿并没有性命之忧!”
他慢慢放下手中茶盏,仔细斟酌事情的发展方向,“陈县令即便给他捏造一个通海匪的罪名,最后呈到刑部去的案卷也会存疑。
这届刑部的堂官还算正直,说不定被当场打回来的情形也未尝没有。”
马典史一怔,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顾衡截断,“你莫心急,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轻重缓急。
其实只要将陈县令扳倒了,再来洗脱钱馆主身上的罪名就容易许多。”
顿了顿,这才说出自己从未示于人前的筹划,“钱月梅顺来的那本账册,我已经研究出来上面的暗语,并且仿照上面的字迹又造了一本更显见易懂的新帐册出来……”
马典史倒吸一口凉气,终于勃然变色。
今夜的谈话使他自然相信顾衡的手段,这般年纪这般深谋远虑,看温文尔雅实质却是阴狠薄凉。
想来那本新帐册上面的内容必定是触目惊心,却又处处有根有据绝无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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