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谢莺时冷不防这么一问,谢暄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谢莺时看到弟弟的表情就猜到了大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亦陵今年都十九了,前段时间我把谢氏的账本交给他打理也都井井有条。
我想着你要不要把手头的事分一部分给亦陵,也好歇一歇,安心养好身体。”
谢暄不禁笑了笑:“亦陵……都十九了啊。”
谢莺时也笑:“是啊,一转眼孩子都长大了,我们也算不负兄长和父亲的托付了。”
谢莺时又道:“前段时间我找到了一本前朝史官留下的孤本,这史官历经武帝和灵帝两朝。
看他写的东西,大约就是这世间万物,都是有盛衰的,一个人拼了命也不过能保百年繁荣,剩下的都要靠后来人。”
不知怎么的,谢暄忽然想起了谢远临走前跟他说过的那一句话:“谢家有我来全君臣之义,剩下的,就靠你了。”
他抿了抿唇,点头:“阿姐,你放心,我都知道。”
谢莺时认真地看着他:“阿暄,无论是我,还是父亲兄长,我们都想要你好好的。
你做的都已经很好了,往后你想做什么,姐姐都在你身后。”
谢暄从成年之后就惯于把亲朋护在身后一个人承受世间风雨,乍然有个人愿意对他说这样的话,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姐姐,他也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不自在。
从上一次楚霁活捉了匈奴单于和大王子,匈奴对大愈就再没有了动作,而是专注于内斗。
一连斗了几个月,最后以二王子干掉了几个部落首领登上大位而告终。
老单于和大王子都在京城养的白白胖胖了,新单于才记起自己还有老父亲和哥哥在京城当人质,赶在六月末尾亲自来了京城,向俞国奉上了自愿称臣的书信,顺便再把老父亲和哥哥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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