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还有皇命在身,等巡查的事务了结,再来与您赔罪!”
屋里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母亲大约是伤透了心,荀礼步伐迟缓地离开了。
他心里揣着事儿,便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出发之时荀父和温熠景都来送他,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母亲的踪影。
他苦笑一声,自己刚违逆母意,还指望母亲能迅速原谅他。
“你母亲说不舒服,我便不让她来了。”
荀父想起方才荀母阴沉的脸色的截然的态度,也不知这母子俩怄的什么气。
“我知道,”
荀礼慢慢道,“母亲心情不好,父亲多陪一陪,等这边结束了,我,我有话对二位说。”
荀父疑道:“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还要等你回来?”
荀礼笑了笑:“时候不早了,谢大人还在那边等着,父亲快回去吧!”
他爬上马背,又与荀父告别一番,这才轻轻一夹马腹,追上了在前头的谢珩。
看这谢珩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荀礼稍稍扬眉:“在笑什么?”
谢珩看他一眼,唇角持续上扬:“没有,只是与你认识之后,我一直都想去江安看看。”
“谢大人,我们可不是去游玩的。”
荀礼被他说的有些脸热,故意板起脸来训他。
“自然。
倒是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谢珩观察入微,早就看出他强颜欢笑的模样。
荀礼眨了两下眼,突然道,“我只是在想,要准备什么样的聘礼,才能将惊才风逸的谢家三公子领回家。”
谢珩轻笑一声,面对他的调笑也不恼怒,随意道:“委禽奠雁,配以鹿皮。
若是有心,再送上一两盒濛顶茶便可。
荀大人,我在家中等你。”
荀礼本想调戏他一番,谁知竟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推了回来,倒弄得他不知如何作答了。
这样与谢珩说笑几句,方才阴霾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可惜很快,连绵不绝的大雨便将二人开始还算晴朗的心情都浇灭了。
雨势不减,他们也不敢在路上多加耽搁,一人三骑轮换,终于在说是家常菜,真到了地方才发现酒菜之丰盛,堪比高阳楼大厨用心打造的盛宴,鱼肉鸡鸭,样样齐全。
吕知州热情好客,将自家的陈年美酒都拿出来招待谢珩他们。
他亲自将谢珩和荀礼面前的酒杯斟满:“这是表亲从青州带来的好久,口感醇厚,两位大人,请。”
“请。”
喝前他们也没想过这酒如此之烈,一杯酒下去,荀礼肚中已经是火烧火燎。
反观谢珩却面不改色,还拿来酒盅给吕知州倒上,端起酒杯敬道:“我与荀大人奉今上之命前来办事,人生地不熟,还请吕大人多多照顾。”
吕知州端起酒杯,满面堆笑:“大人这说哪里的话,不过,听说荀大人也是江安人?”
荀礼道:“下官家在襄城,只是从小便离了家去京城读书,如今再回来,也是有些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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