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为云水谣做笔录的安警问道。
云水谣看了一眼正在录音的设备,回答,“云水谣。”
“年龄?”
“三十五。”
季千竹听到云水谣才三十五的时候,诧异了一下。
长期的操劳加上营养不良,云水谣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大了十岁。
她听着同事接着询问,问到云水谣是否认识入室抢劫的人时,云水谣犹豫了起来。
顾云念警惕心强,就算昏迷了过去,可打了一个多小时有点滴退了烧,在云水谣和季千竹说话的时候就醒了。
此刻感到云水谣的迟疑,顾云念心里一沉,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失望。
她早就猜到凶手是顾家人,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
可这么多年来,只要是事关顾家人,云水谣都会无底线的退让。
如她所预料,云水谣竟然迟疑了,想要原谅伤了她的人。
顾云念满心愤怒,憋得心里发慌又无从发泄。
云水谣想要原谅,那她受的苦,她经历过的悲惨人生,该让谁来赎罪。
顾云念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像是要哭尽她上一世所受的委屈。
“念念?”
云水谣立刻听出那是顾云念的声音,立刻挣扎着转过头去看。
季千竹诧异了一下,看云水谣这焦急的神色,不像是作假。
可听说她还是纺织厂的女工,每月拿着工资,为什么会把顾云念饿成这样。
看着云水谣挣扎着要下床,她连忙阻止,“你刚做了手术别动。
你女儿发烧了在临床打点滴,我去帮你看看。”
季千竹很明智地将顾云念昏迷的事暂时瞒下,否则看云水谣这焦急的样子,她不一定还拦得住。
季千竹走到顾云念床边,就看到顾云念还闭着眼,像是梦魇了一样,连忙上前推着她,“顾云念,醒醒!
快醒醒!”
顾云念适时地睁开眼,像是刚醒来一样,第一时间问道:“安警姐姐,我妈妈呢?”
季千竹心里莫名地发酸,看了一眼快完了的点滴,按住挣扎着要坐起来的顾云念,“你妈妈没事,已经醒了。
你等一下,我让护士姐姐来给你拔针。”
按了床头铃,来的不是护士,而是给云水谣做手术的医生。
他先给顾云念拔了针,然后给云水谣交代了一下她和顾云念的情况。
当云水谣听到顾云念的身体严重营养不良,还如不十一二岁的孩子,继续下去会影响寿命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泣不成声。
这时,顾云念已经穿好鞋子,跑到她的身边,还不停地哭着。
云水谣看着双眼哭得红肿的顾云念,心都疼了,连连点头,“念念乖,不哭了,妈妈不哭了。
你也别哭。”
在云水谣的安慰中,顾云念的哭声渐渐停下,只是还不停地抽噎着。
“妈妈,我午休睡着,梦到放学回来看到妈妈倒在血泊里,后来周奶奶叫来安警叔叔,安警叔叔说妈妈已经去世了。
我吓坏了,就逃课回来,看到妈妈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
是小卖部的张阿姨帮我打电话报警又叫了救护车。”
顾云念说着,没忘注意着云水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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