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琼答应许梓森接受治疗,医生都到了家门口她还是没有愿意切掉某个器官的意思。
她脸上的笑容倒是一天比一天的多,就好像她真的在康复。
许梓森一天天的哄着她,他们去了每个他们曾经来度假必走过的地方。
刘淑琼拒绝拍照,但每走过一个地方就要呆上一段时间,时而固执时而随意。
许鸿岭倒是如当年一般殷勤,不管真假,他都付出了体力劳动。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已经过了三个月。
暂住在许梓森房子里的医生们催促着赶紧动手术,许鸿岭难得没有拿着那张揣兜里捂皱了的合同让许梓森尽快签。
渐渐的,他也只是陪着,陪着劝刘淑琼接受治疗。
在生命面前,他们谁都开始妥协。
这天天气出奇的好,刘淑琼难得早起让许梓森带着她去看画展。
许梓森正准备给许鸿岭打电话的手被刘淑琼按住,她说就想单独跟他走走。
这些日子以来突然生起来的鲜活气一息之间散了干净,她的眉宇间仅剩下疲惫。
许梓森心下一咯噔,握着轮椅的手不自觉的颤抖。
“别家的孩子小时候就知道扑在妈妈怀里找奶吃,我家孩子却理我远远的,医生说是嫌弃奶腥味重。”
刘淑琼低低笑出声来,她说“妈妈那时候总觉得是没有顺产的原因,咱俩啊没有母子缘。”
“那医生是你爸找来的,也不知收了多少钱,哪有孩子嫌弃奶腥味重的。”
刘淑琼伸手握住许梓森的手,凉的她哆嗦了一下,没有放开。
“妈妈常想,多少年之后你会遇到怎么样的女孩子。
你也会和她肌肤相亲,你会不会也会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嫌弃她奶腥味重?”
刘淑琼笑的跟哭一样,又说道“妈妈是个爱吃醋女人,哪怕是自己儿媳妇。
就光是想想,都觉得气的很。
但我”
。
街头到处是乱飞的落叶,这片街头大抵是为了某种情怀和对叶落知秋自然规律的致敬,无人清扫。
刘淑琼拉开绑在轮椅上的水壶喝了口水,这是许鸿岭清早绑上去的。
“但我如今想想,这样也挺好的。
你爸爸从来不是我心中的许梓森带着陈诺言回到住处,正好遇到从房间里出来的许鸿龄。
他脸上尽是惨白,也不知是因为刘淑琼的死还是别的什么。
陈诺言尴尬一笑,并没有避开许鸿岭打量的目光。
许鸿岭从一开始的平静到后来的怒火中烧,只用了两分钟。
他无视走廊边上来请辞的医生,语气刻薄的吼道:“你妈尸骨未寒你就这样恶心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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