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决后来去过一次余子飞的学校,下课时间,余子飞和以前一样在和班里的男同学打闹,看起来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李决把他叫出来,给他新年的压岁钱,余子飞皱着眉拒绝他:“我不能要哦,不然回家妈妈要说我的。”
李决说:“你跟妈妈好好讲,这是李决叔叔给你的,不是让你乱花。
你以前不是说想拥有自己的天文望远镜?这就算是你的启动资金。”
余子飞低着头想了很久,最后才说:“好吧,谢谢李决叔叔。
可是妈妈说我们要搬到北京了,不知道北京能不能看到星星。”
他说完上课铃响了,他并没有等李决回答,直接跑进了教室。
李决在走廊上碰到小秦老师,说起余子飞的事情,小秦老师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以前是最不好管的,大大咧咧每天比谁都开心。
你刚刚看他好像和以前一样,还是喜欢跟一帮男孩子疯,但科任老师都来跟我说,他上课老是走神。”
李决,我尽可能在十月之前写完,如果没有做到那就十一月之前,还是因为喜欢凑整。
李决哼的可能是那句“花花世界,鸳鸯蝴蝶”
(不确定)。
打电话来的是研究所负责外事交流的同事,对方很言简意赅地通知李决他没能通过最后的资格审查。
李决有点儿发愣。
他好像一直忽视了一种可能,北京或者美国,选择权原来并不在他。
开车去研究所的时候他仍然不能集中精神,他既不知道落选的原因,也想不好要如何跟应允承讲。
还在他意料之外的,徐晋洋这个早上直接等在他的办公室,在他进门之后甚至还可以关门落了锁。
徐晋洋今天一点废话都没有,第一句话就解答了李决的困惑:“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不是我捣的鬼,你不想去北京我强求你去又有什么意义?最后审批的时候有背调和政审,大家都以为这年代这些环节只是走个过场,但有人去了你家,你父亲听说你要去美国,直接跟他们讲你是同性恋,更不可收拾的是,他给部里寄了检举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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