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是十月中旬。
这一日。
夜已深。
周伯仁带上自己已故父亲的那口长剑,怀里揣着几两碎银子、几块杂粮饼以及一袋凉开水,轻手轻脚出了家门直奔寨子外。
“爹居然得到这种宝贝,难怪会被人杀!”
“钱雨!
哼!
猫哭耗子!”
“等着吧!
等我修炼有成,第一个就要杀你!”
周伯仁今年二十岁,不孕不育,两个孩子都是悄悄从别人那借的种。
这两年周伯仁总觉得别人都在笑话他,总觉得妻子私下里还在跟那人联系,心理愈发扭曲。
这一次周山被钱雨杀死,让周伯仁察觉到古怪。
后几日再细一回想,又想起周山前些天的异常,顺着一查一找,果然让他发现秘密。
“得快些走!”
“迟则生变!”
“钱雨!
褚金刚!
都不是好人!”
周伯仁心里不断念叨着,其实是给自己壮胆。
他仅是胎息,大晚上一个人离开银链寨去到野外蛮荒,这是赌博,能不能活下来尚且两说。
但他受不了,与其待在银链寨中整日担惊受怕还要受人指指点点,倒不如离去。
反正有那宝物在身,他迅速就能修炼有成,突破内气期太轻松。
于是速走。
这样一路果然无事。
十多天过去,寨子里已经将周山那事翻篇,再加上当时钱雨跟寨主褚金刚他们一起过来审问的时候,周伯仁对周山的事情确实全然不知情,一家人早就过关。
那些大人物哪里又有许多功夫来盯着这些小喽啰。
一路顺利。
出了家门。
出了寨子。
周伯仁松了口气,心中畅快欣喜。
然后头也不回,直入林中。
再接着,就见黑影一闪,一记阴掌直拍脑门。
“什么!”
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
周伯仁只觉脑门裂开,眼前一黑,当场暴毙!
……
“胆子真大!”
“胎息期也敢出寨子!”
孟南收回手掌,脚下挑起周伯仁身边的长剑,剑在手,一剑刺穿其喉咙,一剑刺穿其心脏,一剑刺穿其丹田。
这样三剑过后,才敢确保周伯仁没法诈死。
此举本是谨慎,但孟南发现,自己这三剑过后,周伯仁鲜血流淌,身上怀中一处隐隐放出微光。
微光吸引着这些血液,汇聚、没入。
只在顷刻间,周伯仁尸体就迅速干瘪,血液、水分尽数被这微光吸摄。
“这——”
孟南看着,眼皮一跳。
他用长剑划破周伯仁胸前衣衫,就见里头一块巴掌大的铁牌揣着,微光渐渐敛去,方才就是它在捣鬼。
“这就是周山邪法来源,是周伯仁迅速崛起的倚仗?”
孟南想了想,并未去接触这铁牌,而是将其挑到一旁,先就地将周伯仁掩埋。
然后又用剑挑着铁牌转移,将这铁牌也觅地埋下。
最后是手中长剑,清水擦拭吸取痕迹气息,也埋入泥土中。
一切做完。
孟南再不耽搁,转身又回到寨中。
……
十天过去。
银链寨中只有少数人知道周伯仁深夜离去,但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区区一个二十岁的胎息期,除了周家人之外也无人关注。
一切如常。
随后数天,银链寨中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两个普通内气期,都是出外打猎时再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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