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夜还等着他来治愈呢。
更没有任何地方能给他去逃避、去胡思乱想、去偷懒、去阴暗。
因为两个人一起阴暗的话,肯定要完蛋的啊!
于是,陈微鼓足干劲,肩负起了做牛做马挑起人生重担的责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真的经历过那么多,简单粗暴的大道理陈微又怎么会不懂——真正的“治愈”
,真正的“救赎”
,很多都是没办法靠别人的。
只有自己学会坚强,咬着牙强大起来,硬是把以前的疤痕给踩实了磨出茧子了,才能获得新生之后的平静和所向无敌。
但他太心疼蚀夜了,舍不得告诉他,不舍得跟他说你得自己试着去救自己。
所以,还是抱住宠吧。
总有一天能把蚀夜宠得忘了那些疼,一定做得到的。
陈微是在和蚀夜在一起很久以后,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看到过那个红色铁锈一样的疤痕。
那孩子是杜今夕的表弟。
脸上那玩意儿好像是胎记。
陈微统共没见过那孩子几次,记得微微的灾后重建1“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都说不任性了,还哭成这样?”
杜家二少爷一脸无奈,在我身旁拉了个凳子坐下,拍拍我后背:“你总这样,他待会醒了又要担心。”
我忙点头,可这么一动,眼泪又掉了几颗。
“要不要……借你肩膀?”
“?”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那么想哭,还不如趁他还睡着,一次性哭个够算了。”
杜何夕这个人,非常的高深莫测。
在我看来,甚至可以用“不可思议”
来形容——能让我本来对他抱有着的巨大妒忌和敌意,在短短十几天中完全泯灭。
现在,我很信任他。
一如信任祁戚店主和临渊他们。
这已经是我除了陈微之外,最高级别的信任度了。
……陈微伤的非常重。
推进手术室之前,整个人血肉模糊,简直无法辨认。
“主人——”
我冲上去,却被安保人员凶暴地扯开。
撕心裂肺地一遍遍告诉他们他是我的爱人,那群人用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柱子倒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护在我身上。
所以我才只受这点轻伤,但他就……”
手术室门口,我崩溃又灰暗至极地听着杜何夕的“炫耀”
。
想着陈微不知道有多疼,不执拗他会不会出事。
担忧、心疼、痛苦、无助,整个世界都在嘈杂地发出尖酸的怪笑,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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