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爷啊,谁刚才说的绛红色太艳丽了?现在怎么就不说这话了呢?算了,做下人的,还是闭嘴吧。
两位老爷,爱乍地就乍地,下人们只要听话好好干活就成了。
嗯,最多心里吐槽一番而已。
过年古代的衣服都得手绣,其做工时间之长,就可以想象了。
但是若是家里养的绣娘多,又不需要整体性的花纹,加工加点,衣服也可以做的很快。
黎膺那一匹布之所以那么珍贵,是因为在织的过程中,就已经织入了花纹,而且全是同色系,非常考验手艺,皇帝几乎不会拿出来赏人。
这布料本身是祥云纹路的,只要在领口、袖口、衣摆处绣上一些装饰用的祥云或者藤蔓的花纹,就已经非常华丽了。
因着赶工,黎膺信不过凌蔚家那几个绣娘,就让王府的绣娘一起加入进来,一件一副很快就做好了。
凌蔚一试,感觉脸懆的心慌。
这颜色也太华丽了,虽然说大街上穿艳色系的贵公子还挺多的,但是他就是不习惯啊。
总觉得再背一朵大红花,就可以拜堂了。
不过除了凌蔚自己之外,所有人都说衣服好,连黎膺也这么说。
凌蔚又舍不得这一身贵重的新衣服,便还是在鹿鸣宴的时候穿上了。
在凌蔚穿越前的历史中,鹿鸣宴本应于乡试放榜次日,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外帘官等,歌《诗经》中《鹿鸣》篇,称“鹿鸣宴”
。
但在本朝,鹿鸣宴则在放榜十日后。
凌蔚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这考试加等待放榜,学子们一个个都精神萎靡,走路都打着旋儿。
若是放榜练诗词,他却让凌蔚打基础。
抄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听着容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若真的是每本读过的书,都超过好几遍,那经义能全对,也理所当然。
“不知道凌解元所抄书籍,能否装满一屋子。”
焦成感叹道。
凌蔚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府中书房和书库里的书,都是我默写的。
老师曾经骂我是窃贼。”
旁的读书人一愣,然后纷纷大笑。
而心思稍稍敏锐的人则捕捉到,若凌蔚府中之书都是他默写而得,那么之前鲁国公府传的沸沸扬扬的分家,凌蔚不是连一本书都没得到?这金银有价书本无价。
孤本更是有钱都买不来,往往被成为一家人的底蕴。
不过他们和凌蔚也不熟,别人家的事,自己不过是想想,心中感叹一声鲁国公果然私德有亏,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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