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回到家,早早等着的荣夫人快步迎上去,“老六,你爸在书房。”
她的气色不好,像是一夜没怎么睡,神情担忧,“待会儿无论你爸说什么,你都不要跟他顶嘴,知道吗?”
荣斌跟容幕远随后进来,“妈,我们说了一路了,老六知道的。”
容蔚然摆摆手,他刚进书房,便被自己老子踢的跪在地上,头顶是充满威严的训斥声,“无法无天了,谁给你的胆子?”
书房的气压极低。
荣振华背着手,俯视着小儿子,“你平时在外面怎么玩,爸都由着你,因为爸知道你在大事上面不会没轻没重,可是你这次怎么做的?你清不清楚,就因为你的意气用事,会让整个荣氏损失多少?”
容蔚然懒懒的,“不清楚。”
荣振华看他那样,毫无悔改之意,气的抄起球杆挥下去。
容蔚然的背部一抽,疼的他差点栽下去。
容振华的额角鼓动,又是一下,“赵齐做了手术,以后会有哪些并发症还未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儿子这么心狠手辣!”
“英雄是那么好当的吗?”
容蔚然的面部扭曲到一起,汗往下滴,面前很快就有一滩水迹。
他是个倔脾气,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完全把俩个哥哥和施凉的叮嘱抛到脑后了。
容振华换只手,接着打。
书房只有球杆打在皮|肉上的闷声,持续了很久。
球杆沾了血,容蔚然握紧了下手,身子晃了晃,他扶住桌角,掷地有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房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知道错了,再出来。”
他何曾打过孩子,这是生平施凉跟张范请了假,他转头就打给好友,“你的施姐姐病了。”
那头的林竞立刻从皮椅上跳起来,头撞到车顶,他痛懵了,只顾着问,“她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司机惊魂未定,少爷这是……谈恋爱了?他往后视镜扫,越发肯定。
也不知道那个“她”
是哪家的女孩子,让少爷这么紧张。
林竞挂了电话,让司机掉头,不去公司了。
他提着大包小包上门,开门的不是他的施姐姐,是个陌生女人。
黄金殊有个习惯,越是惊讶,就越淡定。
啧啧,又一个新鲜出炉的小鲜肉。
阿凉是要收集齐七个,召唤萧大哥吗?门里门外的大眼瞪小眼。
黄金殊抓着门,问道,“你是?”
青年彬彬有礼,更是腾出手伸过来,“林竞。”
黄金殊睁大眼睛,不会是那个林竞吧?她摇头,如果真是,阿凉要逆天了。
a市几个大家族就是容家,赵家,林家,盛家,按照权势和基业排列的顺序。
看看还伸着的那只手,黄金殊礼貌的握了一下,作为手控,她多看了两眼。
这林竞的手跟容蔚然一样,都是修长漂亮的。
“你找阿凉的?”
“对,我听说她病了,过来看看。”
黄金殊冲屋里喊,“阿凉。”
林竞已经不轻不重的擦开她,侧身进去,“施姐姐。”
后面的黄金殊听到那称呼,脑子里瞬间就出现了好多个|禁|忌的画面。
“太可怕了……”
她回神,人跑房里去了。
昨晚在场的那些人都被封了口,赵家只对外称是儿子发生意外,伤了腿,怕跟容家扯上的事泄露出去,影响公司的股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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