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孩子,你想做什么?”
赵荔不明白了:“你在抗拒什么,你让何长洲的家人怎么想你?”
乔眠深感疲惫与无力,她坐到沙发上,说:“我并不是不生,只是我现在觉得我还负责不起一条新的生命。
既然我承担不起,或者说我没想好,我为什么要去生他她?”
“你有什么可想的?你有压力吗?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母亲的问题接连而来,乔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后半夜本就睡得不好,天快亮了才补两个小时的觉。
现在母亲又来跟她探讨孩子的问题。
“我为什么不生,”
乔眠盯着赵荔:“妈,你不是该比我更清楚吗?”
听到这话,赵荔脸色接连变换,她不明白怎么这个问题还成了她的错了。
“你把话说清楚。”
说完她心口里憋着一口气,压着声音重复一遍:“你把话说明白。”
乔眠借助沙发边沿起身,她往前走两步,指着门口,“妈,你不是每次来都叫我把钥匙门拆了吗?”
赵荔笑:“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什么时候拆?”
“你知道我为为什么特意装这扇门吗?”
乔眠高声道:“我就是防着你。”
赵荔听完,脸色震惊。
乔眠苦笑:“很搞笑对吧,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哪怕我结婚了,我还是怕,怕你哪天开门进来,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
我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里,不住在海湾区。”
“因为这里安静,这里离你的住处远。”
话音落地,乔眠深深捂脸。
这些话,憋在她的心里太多年了,每次赵荔打电话来叫她回去,她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她不去看赵荔的脸,她捂住脸。
她能预料到赵荔的不可置信与震惊,或许更深的是绝望。
她一手掌控的孩子,她觉得完美的孩子,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如此抗拒她,躲避她。
赵荔声音轻飘飘的,“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跟母亲争吵的时候,乔眠没有哭,这些话,这些回忆,已经成了她的一部分,很多时候,她已经习惯它们了。
这很可笑,但却是事实,她习惯了。
可在赵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乔眠被一股浓厚的绝望覆盖。
她哭了。
母亲还是不明白。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是站在一个至高的位置,以一个责怪者的角度去审视乔眠。
“有用吗?”
乔眠问:“3月18号这天,乔眠忙着院里关于应届毕业生的开题报告。
3月下旬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室内的空气远比外面的来得闷。
恰好办公室里也没什么人。
乔眠一边整理学生发过来含有开题报告ppt的邮件,一边借着装水的间隙,把身后不远处的窗户打开。
新鲜清润的空气徐徐从外面传来,乔眠的呼吸变得顺畅不少。
下午进行课题报告的过程中,乔眠自觉一切尚好。
然而到了夜里要睡觉的时候,她便感到头重脚轻,尤其在洗完澡后。
这段时间,因为烦心事不少,加上饮食与作息都不规律,身体的抵抗力确实比先前差了许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