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歌道:“长歌猜,君上不知道长歌自君上更名那日起就一直追在君上身后,无论是在如意宫,还是在千里之外的边塞……君上就像是长歌的眼睛,替长歌看完了锦绣河山……而长歌就像君上的影子,君上永远看不见……”
徐长歌的语速极缓,却将青帝想起了前世那些回不去的从前。
譬如“嗯。”
绮罗应了声,却是将视线滞在了青帝脸上,更确切说,是滞在了青帝的耳垂上。
绮罗原是看不见那个小小的牙印。
不过,青帝今夜站在车辇上,恰好高过了绮罗一个头。
谁会在皇女的耳垂上留下牙印呢?垂目看看怀中这张哭花的脸,绮罗心底有了数。
那无主的牙印,定是怀里这个小祖宗做的事。
放眼青都,除了自家嫡女,又有谁敢去咬皇女的耳垂?“给皇女添麻烦了……”
绮罗偷瞧一眼双颊泛红的青帝,抱着徐长歌与青帝答谢。
绮罗的答谢让青帝有些难堪,下意识地抬手去抚耳垂,青帝与绮罗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回去吧。
外面风大。”
讪讪地收手,青帝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而绮罗在确认青帝耳垂上的牙印确实与自家嫡女有关后,暗暗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和自家嫡女差不多大的皇女。
在绮罗看来,素来温和的青帝是断断不会欺负自家嫡女的。
至于自家嫡女……看看徐长歌脸上的泪痕,绮罗有些拿捏不准。
长歌是她看着长大的,长歌打小就不爱哭,更别说哭成眼前这个模样。
只是……绮罗停步望望由婢子搀扶着下车辇的青帝,想起了另外一桩事——长歌爱哭这毛病,似乎是打青帝来府后才出现的。
这算什么事?抱着裹了斗篷徐长歌往府内走,绮罗放慢了脚步,等着青帝跟上来。
青帝的步子小,跟在绮罗的身后有些费劲。
绮罗等着青帝出声唤她,青帝也没出声。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绮罗将徐长歌安置到厢房里。
安置好徐长歌,绮罗便转身去安置青帝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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