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吆喝声,寒暄声此起彼伏。
段锦言思忖这阵时间里,花老头靠在秦筱朵一旁,小声问:
“他们聊什么?能听见吗?我耳朵不行呀,啥也没听清。”
秦筱朵抓头:“我倒是听到一些,两人说的全是普通话,但我一个字也没听懂。”
花老头摇摇头,鄙夷看她,紧接着问:“那你看看,他们是在谈恋爱吗?”
秦筱朵瞪了花老头一眼,白眼翻到天上:“你见过谈恋爱谈的表情这么严肃嘛?”
“我也不懂呀,我花老头也没谈过恋爱,哪里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样?快帮我听听,要真是谈恋爱,我得叫我好朋友回来。
敌方攻势太猛,再不回来,饭渣子都不剩了。”
秦筱朵挪动身子,也蹲在花老头旁边,讪笑道:“你不是会算卦嘛?给他们俩也算一个呗。
还有还有,给我和星泽哥哥也算一个?大不了我一会儿买蛋包洋芋给你吃。”
花老头听到蛋包洋芋,手舞足蹈,说现在就去买,刻不容缓。
秦筱朵硬生生把他按下。
“低调,低调!
一会儿敌方发现了!”
秦榛榛和段锦言没吃多久,就买了单,两人往山边走,看着样子,是要去拜访盲人阿婆。
秦筱朵还想再跟,被花老头耍赖皮似的拉着去买蛋包洋芋了。
盲人阿婆性子古怪,秦榛榛路上特意嘱咐各种礼节细节。
段锦言虽说常年在城市生活,对颠簸土路和爬山没一丝怨怼,一路欣赏风景,赞叹贵州山水好,是个宝地。
到了盲人阿婆门前,秦榛榛再三叮嘱不要失礼。
“我懂,你就放心吧。”
段锦言看秦榛榛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觉得可爱。
他是身经百战的人,对待什么样的人,该是什么态度,只会比秦榛榛更懂。
进到房子里,秦榛榛放下米面,想要介绍。
段锦言尽量轻手轻脚,没想着刚一踏进房子,阿婆就知道来陌生人了。
“榛榛,我这屋子,不欢迎男人,让你朋友请出吧。”
段锦言刚迈进一只腿,赶紧收了出去,一眼瞧见大木桌上的绣片,双眼放光。
“婆婆,他出去了。
他是我朋友,听我说过您的故事,想来看看您的。”
“我不过一普通人,有什么好看的。”
阿婆去摸米面,又去找钱袋子,“刚掂量了,各五斤,钱你收好。”
秦榛榛将钱收好,仍不死心,“婆婆,他专门做非遗文化宣传这块的,也算是为我们少数民族的文化遗产做贡献,不让这些好东西断送在这一代人的手里,您可以尝试着接触一下,人都有好坏,上次您是碰见坏人了,可不能因为一个坏人,就否决所有好人呀。”
“我就是个普通眼瞎老婆子,我能有什么能耐,你们别把我架起来捧着了,我受不起,真的,你们走吧,走吧。”
婆婆赶人时带着哭腔,秦榛榛赶紧过去馋着,极力安抚:“好好,我懂,婆婆,您别急。
他没进来了......。”
话音未落,熟悉声音传来,是一阵狗吠。
没多久,狗狗欢快的叫声越来越近,一男子的步伐也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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