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
武文殊砸咂嘴:“36度8。”
“舌头这么敏感,是不是下面也行?”
武喆挑逗地看他。
“下面真不行。”
武文殊笑。
“我不信,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武喆撒娇:“来嘛~来嘛~说不定能测出小数点呢。”
“滚一边去。”
武文殊没好气地笑骂,伸手拿起一旁震得跳起来的手机。
公司来的电话。
武文殊又开始跟电话那头叨逼叨。
武喆极其愤怒,扳过这个人的脸暴风骤雨似的狂啃,武文殊只得用枕头展开防卫战,一个超大的白色羽绒枕把进攻的死角全部封住,武喆施展不得,他奸猾一笑,开始武文殊走后很久,武喆的脑袋都他妈是懵逼的。
对啊,他到底想听他说什么?又期待他说什么?期待?!
当这两个惊悚的字眼跳入脑海那一霎那,武喆浑身一个哆嗦。
他暗自搓着双手,全身冷汗。
姜明晗不想他回来,不想他再跟他叔有什么瓜葛,其中的缘由他不是不明白,但对于那些什么有爱才有恨,报复就是放不下这类的屁话他绝对是嗤之以鼻。
他承认起初他是受不了,杀了他叔再抹脖子的心都有,那时候他一晚上一晚上的失眠,眼睛熬得像得了红眼病,大便干燥,舌苔白腻,痔疮泛滥,全身上下没一个器官是好的,睡不好觉白天还要满负荷的操练,好几次都被送去了医务室。
军医见他都见烦了,最后连诊断证明都懒得写,只问了他一句,睡个觉就这么难?难!
真他妈的难!
他一闭眼就是那个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连静静看书不怎么动的样子都他妈挥之不去,十三年,从青年到少年再到成年,整个世界就是他。
太多的回忆可以当做素材在脑中跟他妈幻灯片似的玩命煽情,让这种痛苦可着劲地扩散。
最终还是姜明晗将他从这种自虐的深渊中拉出来。
武喆越是痛苦,他就越爱折磨他,随便找个由头就把操练的量加出十倍百倍,到最后他真的受不了,直面顶撞他,把他摁在地上吼,你他妈是想让我昏死过去才算完?!
姜明晗一声冷笑,昏死不就可以睡了。
听了这话,武喆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说了句,去你妈的。
大不敬的恶劣行为换来的是被一路拖拽到水房,姜明晗用水龙头冲了他足足五分钟,当他被浇成一个落汤鸡,眼都睁不开时,这个人用毛巾自顾自的擦了把脸,问了句,清醒了吗?清你妈了个逼……武喆记得当时是这么说的。
姜明晗之后浮现出的鄙夷假笑武喆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把水龙头上方的镜子拍得啪啪作响,大声地吼:“看看你自己,跟他妈个死人有什么两样?!”
是啊,镜中的人双眼无神,目光呆滞,脸颊深深凹陷出两个窝,嘴唇泛黑干裂脱皮,一具规整过后的尸体仪容都比他有活气,他就像一缕恶魂冤鬼,孤苦无依地游荡在人世间。
武喆哭了。
嚎啕大哭。
他撑在水房的池沿上,眼泪鼻涕止不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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