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伦敦的时候已经和周栗谈好,把你和他的婚礼改成我们的结婚纪念晚宴,另外重新发请柬告诉宾客你和他的婚礼是为我们复合做的惊喜掩护。
知道我们要和好艾米特别开心,她跟期待今天,早上五点就起床换可爱的礼服裙,等着给爸爸妈妈做花童呢。”
“谈?你和他怎么谈的?”
温折十分惊诧,但他震惊的不是顾薄调换婚礼的行为,他不相信随便谈谈周栗会把自己的婚礼换给顾薄还配合顾薄骗他。
“真要说起来,其实没谈什么,我只是告诉周栗我认识一位刚刚退休、并且宣布不再做手术的产科泰斗级别人物,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接手你大约在半年后的生产手术,你百分之九十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他就把我让回去了吗。”
若是因为他的命,周栗会把他让出去可以理解。
他不怪周栗。
顾薄点点头,又告诉温折。
“不仅如此,他还同意陪我上床。”
“……”
“哈哈,开玩笑的。”
“……”
“你就没什么感想吗?”
“你想要我说什么。”
突的停下脚步,温折面无表情的注视因为万事尽在掌握所以漫不经心的顾薄,他已经气急到失去喜怒哀乐的能力,也无法再去说什么。
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任他生气愤怒心碎难过顾薄都付之一笑,嘴上说爱却做着最恶意的事,把他捆死在身边,万劫不复。
没有用。
没有意义。
他是顾薄掌中的残鸟,哪都飞不出。
风云骤然变换,电线杆上的乌鸦忽而飞偏方向撞到树上,尸体顺着枯燥的树皮滑落,触目惊心。
眼睁睁的看着顾薄如天空的湛蓝瞳孔里他失去光芒的灵魂燃烧殆尽,温折终于明白,他走的是条末路,从遇到顾薄开始结局注定,只是这次他不再求死不能。
“走吧,温折。
和我回去。”
顾薄向温折伸出手,犹如二十年前温折向即将坠落悬崖的顾薄伸出手一样,区别只在于拯救和毁灭。
亦或是拯救造就了毁灭。
生生已熄。
回握顾薄不再稚嫩的指尖,温折用掉生命中的最后一丝余力。
“啊。”
“我牵着你走,慢慢走。”
“你真是固执。”
“因为捉不紧嘛。”
爱分有许多种类,深度各不相同,捉不紧偏要去捉紧,放得开偏去放不开,百年千宙恍然若梦,才明白爱到尽头是深未察觉难以轻易出口的固执。
越是捉不紧,越是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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