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和所有的人一样有什么不对吗?你自己也和所有的人都一样!
你只不过是自以为自己了不起而已。
能做的我都做了我没别的办法,你又不是小孩你怎么就不明白好多事儿不是你我左右得了的!
&rdo;&ldo;是你自己不想努力不愿意左右才会找出来这种低级借口!
&rdo;&ldo;好!
&rdo;他嘴唇发颤,&ldo;是不是我为了你杀人放火抢银行你就高兴了?我看你是看电影看得太多把脑子看坏了!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海随便一所学校在我们这里录取线都不低,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考不上复旦或者华东政法,你说我地该风平浪静的时刻沉下了脸,他把天杨硬硬地往外一推,他说:&ldo;谁都可以跟我说这种话,只有你不行。
&rdo;相信没有人对重复描述类似的场景感兴趣,我自己也没有。
总之就是,后来的日子里,这种场面开始不厌其烦地上演,天杨先冲进来,然后江东也冲进来,然后就是如果真的收门票也不会赚钱的戏码。
后来他们自己也懒得再吵了,天杨进来之后只是安静地坐着,江东进来之后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我放上一张三个人都爱听的cd继续忙我的。
悠长的音乐像个走廊一样在我们面前徘徊,沉默一阵之后,天杨或者江东会抬起头,对对方说:&ldo;走吧。
&rdo;争吵原谅和和解的过程全都省略了。
有一天天杨走了进来,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那天江东很意外地没有追来。
店里很静。
我问她:&ldo;想听谁的歌?&rdo;她说谁的都行。
我于是放上了张信哲。
张信哲的人妖嗓子蛇一样地缠绕着空气。
&ldo;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rdo;这时候她仰起脸,冲我笑了一下。
我在她那个笑容里看到某种我不能忍受的东西。
&ldo;天杨,你去照照镜子。
&rdo;我说。
她看着我,还是那种小动物一样的眼神。
&ldo;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刚才是什么表情?天杨,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小姑娘。
不是说你傻,说你幼稚,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说,以前就算你哭你闹你发脾气你耍赖‐‐你还记得你在我这儿砸门吗?‐‐我都觉得你又干净,又彻底,又坦率。
从你第一次来买《阿飞正传》的时候,我就想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那种就算经历过很多事情也不会变得肮脏琐碎的人。
因为你身上有种力量,你有时候可以不向周围的人妥协而是不知不觉地反过来影响他们。
可是你看看你刚才对我笑的样子,就像一个怨妇。
你不是那种女人你永远变不成那种女人,天杨你不能丢掉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不管是为了谁,为了什么事情。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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