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自己,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被秦意浓包下,由着她信笔涂抹。
发丝的淡淡清香钻入鼻端,秦意浓指尖忽的抽动,她定了定神,继续给她吹。
“好了。”
秦意浓关掉吹风机,放回抽屉,蹲下来将地板上掉落的长发仔细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唐若遥钻进被子里,回头看秦意浓却没上来,心里一慌:“姐姐……”
秦意浓边解浴袍的系带边大步往浴室走,说:“我再去洗个澡,你如果困了就先睡吧。”
“要我陪你吗?”
唐若遥冲口而出。
背对她的身影一滞,秦意浓回过头,扬了扬自己的手,笑着叹了口气,说:“我没剪指甲,委屈你一回,总不能委屈你006耳边传来的脚步声将唐若遥从回忆中抽离。
她抬起眼睑,秦意浓披着雪白的浴袍出来,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地绑着,露在浴袍外的皮肤透着饱含水汽的淡粉,颈间未擦干的水珠滴到锁骨上,又慢慢滑到浴袍开口处消失不见。
她长相好,身量颀长柔美,粉黛不施,刚出浴的时候比平时少了些妩媚,多了分清纯,更是迷人。
唐若遥眼神不躲不避,直直地看着她走过来。
秦意浓绕到另一侧,掀被上床,被子落下的时候掀起一阵凉风,复归于平静。
空气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秦意浓懒懒地半倚在床头,低眸望她:“睡吧。”
她并不忌讳唐若遥发现自己不与她同床过夜的事实。
唐若遥双肘撑在枕头上,将身子往上支了一点,和她并肩倚着,摇摇头轻声说:“我还不困。”
“所以?”
秦意浓挑眉,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没拆穿她。
或许是夜晚褪去了秦意浓浓烈的保护色,抑或是方才的亲密无间让她对唐若遥暂时卸下了心防,她脸色很淡,眼神更淡,更深处的是浓重的疲倦。
像是一个在永夜里奔跑的旅人,失去了方向,明明很累,却没办法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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