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徐良玉让赖三趁着夜色去于乐坊倒绢帛,她去长安也不能空手去,也不能白去,檀笙欠着的粮挨过了冬天,可到了开春青黄不接时候,还是个问题,躲也躲不过去。
看着阿姐睡了过去,她也连忙起身。
回到自己房子,拿着地图和笔圈画起来,按着她这些日子调查,每年粮食要从江西、湖南、浙江、淮南等道运过来,按地图是一部分先运到河阴,在这里留些粮食囤积;然后运到陕州,再在太原仓囤积一部分,然后才运到长安的东渭桥仓库。
淮南米价为每斗也才十几文钱,到达东渭桥的时候,算起来每斗米价还要加上约莫五十文钱的运输费用。
这费用简直是米钱的三四倍,不得不说,运粮之难。
之前她说可以在这上面想办法,如今货币不大通,绢帛通币,有些地区货币多一些,有些地区就是粮食多一些,有些地方需要绢帛多一些,如若到了长安,李德愿意她cha上一手,破局便指日可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现在的粮价,以后会翻十倍二十倍,都是商机。
檀笙活着的时候,告诫她不可碰粮,如今他死了,她三十八朱雀门街上,车队行得缓慢。
前面鸣锣开道,后面车马缓缓,街边林立的牌坊各有千秋,走走停停,天气渐暖了。
徐良玉一身翻折领连衣窄袖仙桃色长裙,衣裙宽大,腰系宽色束带,上身露出香肩,下面拖曳在地。
她妆容精致,额头还贴了一朵兰花,打眼一看,风情微露。
其实不喜欢这样繁复艳丽的裙子,因为这样走不快。
为了体现女子线条,下面拖曳裙摆也狭窄得很,她轻快不起来。
此时她双手安分地放在膝头,上面还捏着她的帷帽,窗帘挂了一个小角,她的目光就好奇地瞥着长安城里的景观,眼睛动,身不动。
旁边坐着的李德靠在车壁上,已经睡着有好半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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