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然癫狂,神志不清,又哭又笑。
我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把将刀插进她的腹部。
我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畜牲。
」她惊叫起来,慌乱看着我:「你敢?!
」我又是一刀划开她的手臂,「你这不是看到了吗?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往她嘴里塞了几颗麻胡桃,「我本想将你凌迟,可惜我手艺不好。
这样,你割了翘翘三十刀,我只要你还二十刀。
」「再是,」我回头望了祖母一眼,她眼中尽是惊惧,「你便再替她挨上十五刀吧。
」秦淮死在,一直批到凌晨才歇下。
我知道这是钟疏无声的反抗。
他这个皇帝当得越是勤勉,前朝就越难有非议之声。
他有时批完了奏章就会偷偷潜来我殿中,我有时睡了,有时还醒着。
后来只有等他来了我才能渐渐入睡,他没来我就整夜整夜地失眠。
但我不敢告诉他。
事实上,我们已经半月未曾好好地坐在一起了。
他瘦了许多,我知道他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秦家在朝中势大,几欲一手遮天。
若非钟疏在前运作,我又怎会好端端待在椒房殿?他每次来,我都知道。
但我只装作睡熟了。
有一次他在窗边坐了很久,忍不住过来蹲下握住我的手,哑声道:「遂遂,我想喝你做的番茄汤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
我的厨艺很差,每次烧出来的番茄汤都很酸,但钟疏总能一滴不剩地喝完,面不改色地夸赞。
头一回,我还以为我是做菜的料,半信半疑端起来喝了一口,还没细品就一口喷了出来。
实在是酸,酸里头还夹杂着一股怪味道。
后来只要钟疏惹我不高兴,我就做番茄汤。
但他次次甘之如饴。
阿斛生辰是在椒房殿里过的。
他熬到亥时,终于忍不住在我怀里哈欠连连。
我问他,将来他想不想像他阿爹那样,当一个皇帝。
他抿着嘴想了很久,点头。
他说:「阿娘,我想所有人好好的。
」我吸了吸鼻子,将脸贴在他的头顶,轻轻拍他的背,哄他睡觉:「睡吧。
阿娘只要阿斛安乐,不管阿斛做什么,阿娘都不会阻拦你。
」钟疏靠在门外,只露出一片衣角。
那日之后,我就病了。
开始只是小风寒,没太放在心上,入冬后就病得很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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