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
霍碧山讷讷地道:“我只是怕她接近翠堤是有其他目的,她先前是如何威胁我们的,姨娘没忘吧?”
“我自然是没忘,”
崔姨娘神色严然,“舒眉说你大哥曾两度深夜造访遇月小筑,这事太不寻常。”
霍碧山一怔,“大哥他……”
“自他病愈,便将贺春恩母子俩驱至遇月小筑,这一年多来不曾闻问、就连她先前摔下楼后他都没去看她一眼,可如今却两度在深夜前去遇月小筑,实在可疑。”
崔姨娘继续道:“贺春恩伤后,仿佛变了个人,就像一年多前的你大哥一样……”
“姨娘,您担心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担心什么。”
她难掩内心的不安及疑虑,“你大哥清醒之后为儿教育起争执】翌日上午,春恩便带着苏翠堤退回的孕服前往向阳院。
这回,崔姨娘也在,有她这身为当家主母的婆母做主,苏翠堤安心接受春恩的心意,崔姨娘也告诉春恩,往后尽管往向阳院来无妨,一家人就是要和和乐乐。
稍晚,照云院差人来传,要春恩带着子琮前去见霍家老爷。
春恩带着子琮去了照云院,发现花厅里有客人。
见春恩带着子琮来了,霍腾溪漾开慈爱笑颜,对着子琮招招手,“子琮,来。”
春恩松开手,跟子琮使了个眼色,他便快步地走向霍腾溪。
霍腾溪一把拉着子琮的手,对着客人说道:“买夫子,这便是我霍家独苗儿霍子琮。”
满头白发,又蓄着白胡,一副仙风道骨般的买夫子细细地端详着子琮,“小少爷看来聪明伶俐,将来一定不得了。”
“买夫子过夸了,这孩子调皮得很。”
听了买夫子的夸赞,霏腾溪尽管得意,却还是谦逊地道:“以后还盼买夫子能严加教导。”
听着他们的对话,春恩明白了一件事,霍腾溪要聘请眼前这位买夫子至府中为子琮授业,也就是说,这位仙人般的老爷爷将是子琮的家教。
瞥见春恩一脸惊疑,霍腾溪笑道:“春恩,这位是买夫子。”
买夫子转过头来看着她,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她恭谨地一福礼,“妾身贺春恩见过买夫子……”
买夫子微顿,没直接响应她,而是转向霍腾溪问道:“这位是……”
“春恩是子琮的生母,是我儿霍晓涛的妾室。”
“噢。”
买夫子知道她是妾室,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再没多看她一眼。
呵,看来九成九是个迂腐封建的老学究。
天啊,子琮在这种老学究的教导下会成什么样啊?霍腾溪一脸欢悦欣喜,“春恩,买夫子可是前朝探花,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让他来为子琮授课是再合适不过了。”
“霍老爷过奖,老夫愧不敢当。”
买夫子一揖,“承蒙霍老爷抬爱,老夫才有幸为小少爷传道授业解惑。”
听着他们两人你捧我,我捧你的对话,春恩头皮一阵发麻。
子琮自出生便养在霍府中,因是霍府目前的独苗,故而人人娇宠着、惯着、让着,早已将他养刁,虽说现在有她严格地矫正教导,可有时从旁观察还是能发现他有一些不好的习气。
在这府中,除了珠落,再没有其他年龄相仿或是稍长于他的孩子,因此他并没有可以一起读书玩耍、互相学习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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