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陆悦容的目光过于炙热,台上的男子转过头来看向她,并且步伐向她走来。
他走到陆悦容正前方蹲下,低着头看向陆悦容,带着点痞气地问道:“丫头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可千万不要崇拜我哦~”
可怜陆悦容,十七年里打过交道的人都少之又少,更何况这种类型的人。
被对方的话语打趣得讪讪地转移了视线,答非所问道:“我已经有师父了。”
对方显然没想到陆悦容是这样的回答,闷闷地笑出声来。
她不再与对方搭话,转过身来就离开。
快步走出人群之后,陆悦容远远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表演台,刚刚的男子已经离开了。
我也可以像他这样自信吗?我的医术也能变得这么厉害吗?陆悦容在心里问自己。
原来倚仗自身本领的人,可以这么耀眼。
她突然感到羞愧,自己竟然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浪费了自己大好的学习时间。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因为自己拥有了一位师父而高兴。
今天就因为个人情绪而辜负了师父的教导。
陆悦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郁结在心好半天的伤心事荡然无存、她似乎找到了人生真正的意义。
缓缓的,在她的脸上终于绽出了两天以来的军营后来,陆悦容旁敲侧击地向自家师父打听过那位狂放的大夫,但是钟磬却意外地对这件事情嘴很严。
久而久之,她便不再向师父问这件事情了,既然他不愿意说,想来也不是令人开心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陆悦容跟着钟磬学医术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每天早晨的两个时辰是上课时间,上完课后就跟着钟磬打下手,看自家师父行医或者为师父研磨药材。
傍晚钟磬医馆准备关门之前,会让陆悦容再次复习一下今天学习过的内容。
虽然仅仅三个月,但是在钟磬的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陆悦容极强的学习能力。
对于日常百姓的一些疾病,已经能够十分准确地辨认。
时间走进九月,这天早课结束之后,钟磬对陆悦容说道:“每年的九月开始,绛贡就要进入全面戒严的状态。
西北入冬早,北夷地处绛贡以北的荒原之地,从十一月末就进入寒冬颗粒无收,猎物也踪迹全无。
所以盛秋时节的这三个月会是他们侵扰绛贡最频繁的时期。”
陆悦容记得,钟磬尚是西北军的军医。
“师父要回军营了吗?”
“没错,为师想问问,徒弟要不要跟老夫一起回军营?你跟着我学了三个月,就此断了未免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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