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戎自从进了这间小院之后,便一直眉头深锁。
这个院子小得可怜,只勉强够人生活而已。
他打量着院子里简陋的石桌石凳,还有不远处墙边两棵树中间,用绳子和旧布做出的简陋秋千。
他想,当初将军府中的那个秋千她一定很喜欢,所以才会连看书的时候也要坐在上面。
陆峰看着邱戎站在那儿不发一言,尴尬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仆人把书放在了哪一间屋子。”
“无妨,我自己来找。”
邱戎向前走去,推开了偶遇邱戎回了绛贡后,先是去了军营安排了备战北夷的相关事宜,一直临近傍晚了才回了将军府。
门童替他牵下马的缰绳,他一边向府内走去,一边问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夫人情况如何?分娩顺利吗?”
门童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邱戎又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门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将军您临走前不是给夫人写了休书吗?您离开当天,夫人就拿着休书离开了。”
邱戎皱眉:“休书?我不曾……”
他突然想起来,曾经见到过陆悦容躲着自己在练字。
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但是邱戎还是看到了她是在模仿自己的字体。
心中不好的预感逐渐扩散,邱戎立即赶往书房。
打开书房的门走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纸张,还有压在纸上的钥匙。
他拿起那张薄薄的纸,上面一字一句明面写的是丈夫对妻子的控诉,可看在邱戎眼里,却像是自己的妻子在愤慨着不满。
他苦笑:“这是在休夫吗?悦容。”
邱戎尚在设想着未来的日子里,与陆悦容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是当他回到两人的家却发现,原来对方根本没有参与到自己设想中的意愿。
他被单方面宣判罪名,毫无辩解的资格。
邱戎走到陆悦容的卧房,房间内的摆设与他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
她离开没有带走任何记录了他们共同回忆的物品。
他转过身奔向马厩,牵起尚未来得及休息的马匹,向着府外便离开了。
一路策马到了钟磬的医馆,邱戎刚一下马就开口道:“钟老……”
钟磬手里整理着药材,瞥向邱戎,“回来了。”
“回来了。”
“老夫听说了泽安发生的事情,难怪你延误如此久。”
“的确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钟老……”
钟磬问他:“又要和北夷开战了?”
“是。
钟老……”
“她走了。”
邱戎立即问道:“她去了哪里?”
钟磬摇头,“不知道。”
“连你们,也没有告诉?”
“没有,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天,老夫帮小徒弟租赁的马车也被遣返回了绛贡。
显然是她行至半路便自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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