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听说,高姑娘等下就是准备比字?”
“那可了不得。
定然极其厉害。
想必,会是不服不行当今天子霍玉殊,其母乃是苏国公府的嫡女。
她与敬王霍容与之母,是嫡亲的姐妹。
故而敬王和皇帝二人,不只是堂兄弟,且还是姨表兄弟。
按理来说,关系如此密切的两个人,应当比较亲近才是。
偏偏这俩人打小就不对付,多看对方一眼都嫌烦。
如今秦正宁看着眼前的贵气少年,思及前些日子刚刚离去的霍容与,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王爷走了。
不然,他们俩撞到一起去,秦家怎么做都是两边不讨好。
他刚一想到‘王爷’二字,紫衣少年就踱到了他的身边,勾唇一笑,轻声问他:“听说,前些日子,敬王来了?”
秦正宁浑身一凛,温声答道:“是。”
“唔。”
霍玉殊说道:“他私自离营,弃军中事务不顾。
若是营里出上一丁半点儿的岔子,那他便是渎职之罪了罢。”
霍玉殊的声音算不得小,周围离得很近的人都能听到。
只不过他开始问的那句话没甚特别,便无人理会。
如今他堂而皇之地说起敬王的‘失职’问题,还扣了这么大个‘帽子’……旁边呼啦啦好几个人扭头看过来。
先前被他指责过的少年被他气势所迫,呆了好一会儿。
刚刚缓过神来,当即哼笑道:“渎职之罪?小兄弟,哥哥们给你几分面子,不和你计较方才的事情,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治敬王的罪……也真敢说!”
旁边一群人哄笑起来。
霍玉殊根本没理会他们在说什么。
他兀自沉吟道:“若是没有明显的把柄握在手中,我是奈何不了他。
不过,他这次做得太明显了。
如果糊弄过去,实在对不起我那权力不是。”
语毕,他抚了抚左手拇指,喃喃道:“他公然离营,还当众表明了身份,就不怕被我知道?难不成,这一次又是特意给我下套让我钻?到底要不要抓住这次机会呢……”
秦正宁知道身边这位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也晓得他不过是自问自答罢了。
便一直保持沉默,半个字也不说,只当自己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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