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温婷,随手接了一把,仔细看后,惊愕的发现什么。
她快步上前,阴恻恻的在阿城的身边道:“你为什么帮她?”
阿城盯着温婷手中多出的一片羽毛,斜了她一眼,转而看向远处的城楼,淡淡道:“你不是知道答案吗?你回去会死,她回去能活。
再说你已承认是公主了。”
温婷气得全身发冷,机关算尽后,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结果,而她明明知道一切,居然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回到宫内的司马清,看到羊献容的那一刻,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全身上前无一处不被扯疼着,而最痛苦的莫过于,她与温婷缠斗时,她的母亲坐壁上观的置身事外。
羊献容向她微笑走来时,她都觉得眼前并不是母亲,只是一个为了帝国可以牺牲一切的阴谋家。
她裹紧了陈妈给她披上的衣服,将头埋进臂膀里,轻轻的低泣着,任凭羊献容如何哄她,一次也不曾抬头。
母亲还如那个初见的阿城。
母亲甚至不如那个凶残的温为钱。
母亲到底是她司马清的母亲,还是所谓天下臣民的母亲。
危亡的帝国刚刚失去了一位“公主”
,并不见任何的愁色。
三日后的一个早上,刘粲与石雷等联军退兵的消息,传遍整个洛阳。
臣子们都有带着一些劫后余生的沾沾自喜,正在太极殿上与皇帝大谈特谈各自的功绩。
能退兵,不论是用什么方式退的,自然需要论功行赏。
而这一切的喧嚣与司马清无关,甚至与羊献容也无关。
因为提议用公主退兵的人,不是她们。
她们只是被支配者,配合着像征帝国最高权力者——皇帝的旨意,用那个幕后操纵者——刘曜的话来说,真正配享恩典的只有他和他的幕僚们。
但那些个人对于司马清来说,他们摆他们的庆功宴,与她无关。
小小的北宫里永宁殿内,一个坐于床头,一边喝着安神汤,一边强撑着眼皮,等着太医诊治的孩子,偶尔看看身边站着两个小宫女。
倒不是这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她,或是能给她说个奇闻异事解闷,而是两个人生得一模一样,看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打从她们“公主,药的事你不用担心,皇后自有办法的。”
“向那个叫刘什么曜的去讨吗?”
司马清叹了一声,这几日时间里,耳边就充斥着关于这个刘曜的传闻。
相传之前因容貌与关中之人不同,不被皇族所容,被流放。
后来在乱世之中,从小兵做起,战功了得,晋国已无人能用,于是找了个外人操持国事。
晋国的内外军国大事不能断者,几乎都在由他操持着。
她虽未见过此人,却对他生出厌恶之情。
让母后去求他,不如自己咬咬牙挺着。
更何况。
她翻了个身,看着地上药盒,已碎成几片,药膏落地,哪里还能往身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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