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闷得时间太长也是会闷出病来的。
纵然我极度嗜睡,连续十几日下来,我也有点招架不住。
“段重锦……你让我出去走走吧,我快闷死了。”
“不行。”
“……”
妖孽尽出君竹孤给我开的药方里加了几味安神的药,所以这些天我变得慵懒无比。
常常一睡一整天。
段重锦终日陪在我身边,他手心的温度很暖,即使睡着了,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渗透皮肤一点点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仿佛有午后的阳光飘飘洒洒落在身上,如同羽毛般轻柔舒适。
所以,可以一直很安心修养,伤势也因此恢复很快。
几日后,重华山庄前去荆州谈判的大队人马到达景德镇与我们汇合。
我告诉段重锦,反正在哪里都一样是睡觉,没必要因为我耽误了行程。
他拗不过我,于是继续上路。
不过,人闷得时间太长也是会闷出病来的。
纵然我极度嗜睡,连续十几日下来,我也有点招架不住。
“段重锦……你让我出去走走吧,我快闷死了。”
“不行。”
“……”
半江瑟瑟半江明窗外,漫天星粉的光海,蒸腾出迷蒙的光芒,让千里江水一片澄澈,玉色朦胧,重璧连璐。
桌上小火炉上温着美酒。
那酒香过于醇浓,遮不住似的一缕缕飘散在空气中。
秦封雪独自坐在蓝竹苑顶层的厢房,时而淡淡品一口醇厚芬芳的佳酿。
一领白色鹤羽衬托他出尘的气质,让他仿佛一个悠游尘世的谪仙。
孔雀翎帘被人掀开,来人眉眼含笑,正是秦楼月。
“门主,颜公子到了。”
秦封雪回头,看见那人闲散靠门站着,一脸漫不经心。
墨色长发被白玉簪松松地挽起,那一双黑瞳,幽深似海,迷蒙着溺人的幻觉,让人不自觉就沉陷其中,只一眼,便再也移不开。
我被秦楼月一路引着,来到蓝竹苑。
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我不禁感叹,这秦大门主,还真是恶趣味啊。
我一直呆呆出神,回神的时候才发现我正和秦封雪大眼瞪小眼对看。
“门主。
我先退下了。”
孔雀翎帘被缓缓放下,一时间,外面嘈杂的声响被隔绝无余。
屋里只剩下两人默默对望。
佛手的香味混合着酒精的迷醉淡淡弥散在空气中,暧昧无比。
“过来坐吧,不用这么拘束。”
秦封雪抬手,作出邀请的姿态。
我对他居高临下的态度有点不爽,但还是走过去坐下。
客气微笑,“秦门主这样的大忙人,怎么想起来邀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秦封雪坦率地让我有点错愕,“久闻毒手玉观音颜公子盛名,虽说颜公子已经决定留在重华山庄,秦某还是忍不住想见您风采。
今日无它,只想与您小酌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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