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睡觉的时候没人会穿内衣的。
贺临屿的动作也明显僵了一僵,但他没有退缩。
他的手停留片刻,发现辛依逸没有抵抗,于是手掌开始向上游移。
辛依逸的心跳瞬间快到极致,全身的血液哗啦啦都往头上涌。
但她也只是綳住呼吸,并没有推开他。
吻了片刻后,反倒是贺临屿先停了下来。
他先是撑着身体从上而下地看着辛依逸,接着他忽然松开胳膊,将脸埋进辛依逸的颈间。
他抱得死紧死紧,辛依逸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被他勒断了。
这小子显然是害羞了,脸红得要滴血,皮肤也烫得能煮熟鸡蛋了。
“学姐。”
他的声音闷闷的,仔细听还能听出点颤音来。
“干嘛?”
贺临屿不吭声,毛茸茸的脑袋在她颈间来回拱,好像一头跟主人撒娇的大型犬似的。
辛依逸被他勒得龇牙咧嘴的,拍拍他的背:“你先松开。”
贺临屿还以为她要把自己推开,心里警铃大作,马上抬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
年轻的大男孩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从头到脚都硬邦邦的,硌得辛依逸都快不能呼吸了。
“松手,你勒疼我了。”
贺临屿这才明白过来,双臂微微松开些许。
他更不好意思了,还是不说话,又埋下头去,不敢看辛依逸。
辛依逸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她觉得自己像个采花大盗,贺临屿反倒是那个即将被采摘的黄花大闺女。
“你害羞啊?”
她问。
过了好一会儿,贺临屿闷闷地承认了:“嗯。”
又过几秒,他用蚊子叫似的声音说:“我没有经验……”
他的语气有一丝紧张,似乎是怕自己表现得太差会遭到嫌弃。
他这话让辛依逸脸上快要烧起来。
但跟个纯情的要命的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相比,她反而表现得像个老司机。
“哦,是吗?”
她镇定地说,“我也没有。”
这不是她片刻后,辛依逸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
“您好您好,辛老师,我是李毓的经纪人,之前我来给您送过面膜的,您还记得吗?”
那边传来经纪人热情的声音,“我没打扰您吧?”
贺临屿听见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情不自禁地磨了磨牙:怎么没打扰?不早不晚,就在最紧要的关头打扰他们!
改天他非得找个机会,凌晨三点去摁这混蛋的骚扰门铃不可!
辛依逸的态度不冷不热:“我记得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头笑了笑:“老师,是这样的。
今天早上统筹给我们发了新的剧本,我发现我们家小毓的戏好像有点变化。
我想找老师问问,不知道这个变动的原因是什么呢?”
辛依逸并不意外:果然是为了李毓戏份被删的事找过来的。
“这个,”
辛依逸装傻,“是因为剧组经费和档期的问题,确实有部分剧本进行了调整。
小毓的戏正好在被调整的部分里面。”
贺临屿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经纪人当然知道这不是实话,继续追问:“辛老师,不知道经费和档期出了什么问题呢?我好像没有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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