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心用湿毛巾给他擦脸,耐心地和他对话:“阿远为什么想结婚呀?”
杭远眯着眼睛傻笑,都快醉得失去意识了,这句话却说得很清楚,很认真,“因为想看心心穿婚纱,我自己设计的婚纱。”
熟悉的俊脸泛着红,透着孩子般的兴奋,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呢,只是想想,杭远就能露出这么幸福的表情……童乐心毫无防备地哽咽了一下,放下毛巾,躺上床,环住杭远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胸口,“阿远,你傻不傻呀。”
睡下没多久,杭远忽然醒了,身体紧绷着,好像被噩梦魇住了,死死拽着床单,手臂上的青筋浮现出来,眼角却蓦地划过一行泪。
他喃喃自语:“心心,心心在哪,我要心心……要抱着心心……”
童乐心也被惊醒,拧开床头灯,被杭远的样子吓到了,手忙脚乱地安抚他,捧着他的脸不停亲吻,希望能把他从梦魇中唤回来。
“我就在这里呀,阿远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你不是说最喜欢我吗。”
烟味和酒味是过去记忆的触发器,杭远醉糊涂了,以至于衣领上残留的味道都能轻易把他带回失眠的凌晨三点半,异乡的月亮、没有童乐心的房间,只有烟和酒作陪……他太熟悉了,恍惚间以为还被困在过去那六年。
努力睁开眼,却只看到眼前白色的剪影,是童乐心的白t恤,杭远摇头拒绝:“不是这个,是红色的,心心杭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童乐心背对着自己坐在床尾,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红色吊带裙覆在薄薄的肩背上,两片漂亮的蝴蝶骨一览无余。
窗帘没拉严,光被那一道缝隙切割,柔柔地投在童乐心的半边侧脸上,杭远怔住,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宝宝?”
宿醉,嗓音沙哑,童乐心被这声轻唤从沉思中猛地拉扯出来,肩膀往里缩了缩,回头看向杭远。
“阿远你醒啦,”
童乐心朝他笑了一下,眼眶周围泛着红,面容有些憔悴,“胃还疼吗?”
昨晚断片的记忆一时没办法完全复原,杭远愣了愣,记不清自己到底抖落出来多少不能让童乐心知道的事,他直起身靠在床头,略微紧张地说:“不、不疼了。”
童乐心“嗯”
了一声,就着扭过上半身的姿势看他,半晌,膝行至床头,跨坐到杭远腰胯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低头贴近,鼻梁亲昵地挨在一起。
难得的主动让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杭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拥了香软在怀。
但童乐心仍是不说话,以至于杭远只敢虚虚地扶着他的腰,心里开始打鼓,“心心你怎……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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