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喷完药,她没多问,为什么一块手表就把他伤这么重,具体细节是由手表引发,但他的伤肯定不是手表伤的。
她不关心这些,说了声,“那我走了。
蓓蓓回来跟她说,光盘我刻好了。
她十分漂亮。”
关城“嗯”
了声,目送她背影下楼。
目光,久久未收回。
……五一。
学校放假三天。
同样整个三区也放假三天。
路上,操场上,到处是休假的人们。
‘温尔在前一天晚上,接到来自仙林的电话。
她舅舅让她回去看看。
距离大地震已经过去快一年,仙林百废待兴的状态已然进行到尾声。
听说新楼遍地,她回去时都可能迷失方向。
“你到车站时舅舅接你。
咱们老县城回不去啦,那里已经是座大坟墓,你到新县城来。”
温尔挂上电话,随即跟林苑之沟通,林苑之表示想送她,温尔婉拒,让对方带着孩子好好在国外度假。
她都快十八岁了,一切都搞得定。
林苑之只好作罢,又说,“我嫂子本来要回来见你,这下你回老家,她回来可能会没意思了。”
温尔惊讶笑笑,“没关系。
我041回来啦。
,让我看看你们的脚印,可吗?归来这天下午,放下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顾黎清便和大院的一行人,心急如焚往仙林县城赶。
关家一家出动了四口人,夫妻两人,兄妹两人,然后窦家还去了一位,窦妈妈平时最疼温尔,本来在林家坐着玩乐的,一听说那小姑娘一个人回老家奔丧,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
左曦和蒋帆也去了,陪在顾黎清身边,寸步不离。
总共三辆车,开到仙林新县城,两个半小时。
从林斯义给的地址上,他们找到了当地“三孤”
救助办,得知更加全面的消息。
温尔一家,当时除了她在受灾严重的仙林中学被抢救出,她母亲和兄长都在城区的出租屋内遇难。
且建筑几乎夷为平地,遗体难以寻找。
按照失踪人口三个月了无音讯即被定为遇难的准则,她兄长和母亲皆以死亡人口论之。
而意料之外的,今年四月下旬,她母亲遗体竟然在郊外一处临水山庄废墟中被挖出。
因为临水,虽遗体形态被损坏,但并未高度腐烂,反而形成法医学上的“完好保存”
。
她舅舅一家已完成直系亲属dna的鉴定,确定遗体属她母亲。
温尔回去,先在殡仪馆认尸,接着简单办了场丧礼,将遗体火化。
当地“三孤”
救助办将顾黎清等人领到时。
温尔正等在骨灰领取处。
天当时阴。
灰蒙蒙似要落雨。
她穿一件白色衬衫,腿上套着一条蓝色牛仔裤,干干净净的扎着马尾,脸颊上不见悲痛,显得有些放空的眼神,盯着栏杆外一枝随风飘摇的不知名花朵。
心思不可捉摸。
明明看着简单的人,却悄悄一个人回来办丧礼,不需要同情,不需要陪伴,坚韧强悍的气场叫旁观者不知以何种姿态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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