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
蒋帆戳穿:“你心里指不定怎么得意了,一下解开她心结,置之死地而后生!”
林斯义不置可否。
蒋帆又问,“到底有没有遗书呢?”
左曦拿走了遗书的事情在三区闹得沸沸扬扬,当时林斯义甚至同意减刑,只要对方把遗书拿出来,但左曦死活不肯,这些年把林斯义折磨得够呛。
这会儿为了帮温尔治疗才铤而走险,想出这一损招。
林斯义说:“三年前我可能还在意遗书真实性,现在不重要了,只要在温温心中,那一份遗书真的存在,她就会对我好。”
“为什么?”
“我太可怜。”
“……”
蒋帆恍然大悟,“你这是学得我呀,吞过期糖,在女人面前装柔弱?”
林斯义得意一笑,“我比你更弱,没她,我就会死。
哭了三次,才让她接收到这种暗示。
不说了,人来了。”
在蒋帆一脸甘拜下风的表情中,林斯义推开人,又清咳几声,让自己嗓音听起来更哑一点,收敛笑容,表情更苦一点,让她一眼扫到,就会觉得他极其需要她。
他绝对不能再被抑郁症患者抛弃回门大家好,我是林鹏。
我父亲是一名军人,叫林斯义,我母亲是一名酒店设计师,目前经营自己在国内的多家度假村,欢迎来我家住宿,名字叫安曼,是全国赫赫有名的那一家呦。
我今年十三岁,上初一。
因为出生月份小,加上耳朵不太灵光,我上学比同龄人晚。
说起我的耳朵,得长篇大论,是先天性开始的,过程发展的曲折,我母亲当时单独抚养我,收入微薄,但虽然微薄,她还是撑起我第一次人工耳蜗手术的近二十万费用。
她是一名伟大的女人,在我心中,简直是超人。
母亲在念酒店设计课程前,念得是军校,保卫祖国蓝天的女飞行员学员,可惜因为种种缘故,中途休学,没能完成学业,后来有一次,我们一家三口饭后到航校附近散步,巧遇她之前的校长,校长说很可惜,当年她休学时,整个航校都痛心疾首,多次拜托我父亲,让父亲劝她回来。
可母亲是个固执的人,一旦失去的,即使曾经再辉煌,她也不想再捡起。
这话她只在家里和我们说,在校长面前,回复的是自己心理状态不合适。
校长就没办法了,听说女飞行员对心理素质要求极高,虽然母亲后来很少发病,但我知道,她是真的不适合的。
那天晚上,父亲显然有点不高兴,饭后,指挥我洗了碗,自己就倒在沙发上看外头漫天的夕阳,背影看上去又帅又可怜。
我父亲由于军人身份的特殊性,我几乎不能向外人透露他的事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钢铁一样强悍的男人,拥有健硕体格,单只手把我拎起来玩耍的强大爸爸,但他一遇上不高兴的事,就在母亲面前变成柔弱小鸡,渴望爱抚。
真是令我无眼相看。
我洗完碗,半扭着头,不看他们,赶紧往楼上跑。
但还是被迫听到一句,他有气无力的抱怨,当时你也没把我捡起来……我简直听不懂!
不过母亲听得懂就行了,她笑着亲吻他唇瓣,当着一个小小男孩的面,肆无忌惮得伤害我,对他说,“你是我的例外,任何原则,在你面前都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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