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人问,“哪种考试?”
“所有考试都算。”
眼镜男别有深意地扫过某几人,“但倒数现场也不止吴臻一个人曲指,因为“刚才”
两个字很含糊,可以指折指游戏,也可以指代更早之前。
但贺思嘉很确定,吴臻是特指赵绯那一句。
他心如擂鼓,仍伸出的两根指头又冷又麻,甚至微微发颤。
就在贺思嘉忍不住想要弯下一指时,吴臻已拿起桌上酒杯,仰头饮下。
一轮游戏结束,贺思嘉颓然垂下胳膊,只觉得似举了两小时铁般重。
他转眼观察吴臻,对方神色如常,可他隐隐感知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又玩了几轮游戏,贺思嘉始终神不守舍的,眼见已经快十点,便借口明天还有工作,说想早点走。
其余人自然要挽留,意识到贺思嘉态度坚决,只好送他们出门。
门外有出租在等着,两人皆戴着口罩上车。
听吴臻报上地址,贺思嘉奇怪地问:“你怎么住酒店?”
吴臻没吭声,仰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贺思嘉自我安慰对方可能醉了,索性默默闭嘴。
只是半路上,他发现司机一直借着后视镜窥探他们,贺思嘉只当被认出来了,哪知司机察觉他的视线后,立刻疾言厉色地说:“吐车上五百啊!”
贺思嘉:“……”
汽车穿行在拥堵的马路上,等到了酒店地下停车场,又是一小时过去。
贺思嘉以为吴臻睡着了,正想叫人,对方却先一步推开车门。
他赶紧下车跟上,见四下无人,试图去牵吴臻,吴臻却将手揣进了裤兜,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贺思嘉愣在原地,心里有点憋屈,但电梯已经到了,他下意识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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