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晨光微熹思伽走过一道抄手游廊,曼霜说二爷有令,武厅女仆是不准靠近的。
思伽便撇下他们,独自一人往武厅去了,四周悄悄的,是早晨特有的清爽宁静,在这片静谧中隐隐夹着刀剑的吟啸声,冷酷而空灵。
思伽轻踏脚步,先看到烛光倒映下高大伟岸的影子,身影巍然不动,只有一只手臂不断地拔剑,不断地回鞘。
“谁!”
影子忽然转动,能看到手还握着剑柄的样子。
“二郎,是我!”
思伽一只手扶着门框,倚在门边,并没有迈过武厅房间的槛,只一双滴溜溜地眼睛毫无顾忌地看着新婚一日的丈夫。
思伽知道自己的娘私下里称呼爹爹是喊大郎的,四婶婶喊四叔也是叫四郎,韩昭旭行二,依照传统的习惯,可不是要唤二郎的。
看着穿了一身石榴红裙衫,围着披肩,散乱着几缕头发的妻子,怯怯地站在门口,韩昭旭略微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的语气重了,自己习武的时候,一干下人是不准入内的,是以听到脚步声才习惯性地警觉。
韩昭旭把剑放回兰锜上,随便把挂在一边的玄色袍子披上,才走过来道:“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是还不习惯吗?”
汗渍挥发着身上的淡淡紫苏精油的清爽,迎面而来,思伽找着衣带子,给韩昭旭系好,渐渐明亮的光束照在思伽白里生红的小脸上,一双大眼又羞又喜,透亮明媚,小嘴儿流入出一丝嗔怪:“我醒了,见不到你,想看见你,就找过来了。”
韩昭旭想新婚韩家果然,巳时末刻,春晖堂的管事媳妇,大夫人的陪房秦全家的来传话,大老爷下朝回府了,让二爷二奶奶预备着去祠堂那里。
信国公这种封号代称呼,是外头人的敬意,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仆从们都是按照排行称呼的,显得一大家子亲切不生分。
话说,韩家真是大家庭,五世同堂。
大老爷的祖母老太夫人罗氏健在,去年年头刚过的八十大寿,住在荣喜堂,过完整八十后,阖府都尊一声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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