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念那个名字:“碧泽。”
松霖二十四岁时,终于获准调任崎城,任崎城知州。
初春动身。
碧泽初初带他在人间定居时,他看什么都新奇,看什么都欢喜,觉得这人间好极了,也留恋极了。
松霖坐在马车上望向窗外,青山与天际几乎毫无变化。
是美的,也是无味的。
还是同一个人间,同样的绚烂斑斓,天工造物。
他居于京都,当了官后,不知尝到了多少从前没吃过的东西。
番国进贡的葡萄酒液,红色番果,精致细腻的糕点。
还有蜀地锦缎,苏绣屏风,最南边小岛产的珍奇香料……每一样都甚美,甚无味。
松霖索然无味地放下马车窗帘。
原来从前欢喜人间,是碧泽同他一起在人间。
碧泽走了,他便百无聊赖。
他不是留恋人间,他只是割舍不下有碧泽的人间。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这里离崎城已经很近了,连风都有些熟悉的意味。
松霖闭着眼靠在车厢上,想起他们初初到人间定居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不大懂怎么过日子,在山林野郊没什么讲究,一个泉眼就可作饮水,一条溪涧就可洗衣沐浴。
人间要讲究得多,也更像生活得多。
幼时不过认字写字,学句读,真正拜了老师才学文章算经。
他学了注意:从这一章开始将有大量性描写,包括人形和蛇形,不适者请点叉。
松霖站在大门外。
那两个小吏决计想不到黄葛镇是他住过六年的小镇,那据说有蛇盘桓的空屋是他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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