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出来我跟你没完!”
说完关上了卧室和客厅之间的小移门。
祁叙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接受安排,转身打量起了这个逼仄狭小的卧室。
一张床,一把桌椅,没了。
就这些。
正看着,祁叙的视线忽然停留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看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走过去。
-除了初月这样的大咖,明媱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注定,昨天晚上她刚好想写日记,刚好写着写着困了,刚好早上起来匆匆忙忙把本子塞在了一堆剧本中就去了剧组。
忘了锁就算了。
还亲手把祁叙推进了这个房间。
把他送到自己编织了三个月的谎言面前。
明媱呆呆地看着床上的日记本,脑子完全乱了。
这时候别说什么节奏,她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撒过的谎反噬了那么多次,这次她实在没有办法去圆了。
这是终极谎言。
一旦被发现,除了躺平,没有任何办法。
明媱一口气吊了好久好久,清醒地认识了自己的处境后决定认命。
甚至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也跟着笑了笑,“你觉得,我观察得怎么……”
祁叙的脸色黑得明媱连最后那个“样”
字都没敢说出来。
她甚至觉得这个男人下一秒就要抡起胳膊冲过来了。
是啊,谁能忍。
谁能接受。
半小时前还深情表白的女人,原来一直以来只把自己当成体验角色的工具人。
卧室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明媱手心渗出了汗,心跳重重地抵在喉咙口,一动不敢动。
半晌,祁叙才淡淡发声。
“所以你觉得我找你,是把你当成了今棠的替身。”
明媱不敢回答。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想演好林芸芸这个角色,感受下做人替身是什么滋味?”
明媱低着头,心里嘀咕着——【还问什么,不都看到了吗。
】“我在问你话。”
祁叙忽然提高了声音,语气冷到彻骨。
明媱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已经无法挽回。
算了,或者都是天意。
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各自分开,不再拖泥带水。
深吸一口气,明媱抬起头,第一次承认了自己撒过的谎:“是。”
彼此久久地看着对方,明媱能感受到逐渐凝固的气氛,和祁叙眼里隐忍克制的情绪。
他什么都没再说,好几分钟后,忽然直直朝明媱走过来。
明媱以为他是不是太生气要收拾自己,吓得连连后退,本能地闭上眼睛不敢看。
可她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惩罚。
等来的只是重重的一声关门声。
明媱睁开眼,发现祁叙走了。
床上的日记本也不见了。
房间像被深冬的雪浸染过,连空气都是阴冷的。
明媱怔了很久,好像抽空了浑身的力气般扶住移门站稳。
刚刚祁叙的眼神太可怕了,明媱从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神情。
他一定是真生气了,明媱知道。
心里有点难过。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初祁叙给了自己太多误解的信号,各种阴差阳错,才会造成这么一个错误体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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