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过的时候是揭开真相,其次就是现在。
宁烨亲手扯断自己跟所爱之人最后一丝可能,他怕冷似的抱紧自己。
“你乖乖的,我等你回来。”
陈佑安最后说。
宁烨想,从某种意义上说,陈佑安又是一个完美的金主了。
就像现在,男人还是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哄他,好像他只是暂时跟男友发了脾气,终究还会回去他们共同的家。
可是那哪里是他们的家,在他之前,不知道多少人被陈佑安带回去,在主卧的大床上纠缠过。
以内一定破镜,追妻火葬场就在前方!
离开那里凌晨3点,母亲才被推出抢救室。
尽管早就平静接受了母亲的病情,宁烨仍在抢救室外呆了半宿,他不断祈祷母亲可以平安无事。
见到主治医师时,他察觉到了医生那欲言又止的神色。
努力眨了眨熬得通红的眼睛,医生还是给出了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医生表示,他母亲拖了太久时间,近期本就出现对化疗药抵抗。
这次应该因为明显情绪波动导致各项指标迅速恶化。
医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摇摇欲坠,显然处于崩溃的边缘,他也无法,只拍了拍宁烨的肩膀,说,“这几天,你多陪陪患者吧。”
进了病房,宁烨默然坐在床边,两只手将母亲的手握住。
他摸得出这只手上明显的粗糙,带有几个薄茧。
母亲就是靠着这双手,在乡下家里种果树,养猪养鸭给他养大,又送他去县里读高中。
后来也是操劳过度,一次下地干活时晕倒,被宁烨劝说好久才去了医院检查。
结果出来后,两人在那个县医院旁边最便宜的面馆坐了一下午。
母亲不想治疗,打算再给宁烨攒点钱,她告诉宁烨等她走了,就卖了房子去外地,那时候他也该上大学了。
高三那年,宁烨成绩靠前,长相漂亮。
尽管处处流露出生活的窘迫,也不缺追求者。
而他思考一夜之后,去学校申请了提前毕业。
等到母亲知道,哭着拿藤条打他时,宁烨已经没法回去读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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