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当时的情况可没画里这么乐观,当时要不是他们彼此和对方较着劲,可能谁都等不到12小时后的救援。
他的楚先生,一点都不浪漫,都到了那么危急的时刻,居然还在说服他加入校篮球队,说他抗撞击能力强。
春茗本来还有些伤感,一想到楚秋睿抱着他劝他加入校队,自己和他斗嘴,他就一直嚷嚷手断了手痛,就想笑,笑着笑着又有些心酸。
他那么善良的楚山炮,为了个仇敌都能自断一支胳膊的傻山炮,就要见不着了。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部奔腾出来,春茗猛的起身冲向盥洗室。
春茗捂住嘴,止不住的血从指缝透出,流进脸盆里,顺着水流冲走。
这个病的最后一个阶段就是吐血。
直到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春茗才面无表情的接了水漱口,把盥洗台的血迹冲的干干净净才从画室出去。
走前春茗还把那副画给遮住了,那是他给楚秋睿最后的生日礼物,如果他还能活到那人生日的话,他会亲手交给那人。
春茗花了一个星期时间和他的老师朋友告别,可以说和过去斩断了关系,他想把这最后一点时间全留给楚秋睿。
“我说刘大春,听过过河拆桥的,没听说过拆完桥还把鞋丢的,你别想和我划清界限啊!”
阮生拒绝接受春茗送他的画,这两天他算是看清了,这家伙送谁东西就删谁联系方式,他还傻啦吧唧帮人送。
“……你再叫我刘大春我们就真的绝交。”
春茗简直无法忍受这个魔性的名字,要知道他可是抗争了十五年,才说服老刘同志把名字改了。
“行吧,大春你不能……哎、哎,别走啊,我开个玩笑。”
春茗站着警告的看了眼阮生,才复又坐下,把画朝着阮生推了推:“这幅是你求了我快十年的肖像画,你不要我就扔了。”
阮生赶紧抓住画:“我去,你不早说,这是我的画像?”
惊喜的打开画的包装,里面果然是阮生本生的肖像画。
“我怎么感觉有点胖?”
阮生端详自己半天,还拿出镜子比较,“是画胖了,你不行啊刘画家,把我都画胖了。”
春茗受到质疑,不屑的看着阮生:“十年前你什么熊样你忘了?我当年可是完全照你模样画的,就是临摹都没我画的准确。”
“十年?!”
阮生目光从画上转了一圈,看见画框上刻的落款很是惊讶。
致我可爱的朋友,阮生。
——春茗2009年……“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阮生想起这十年来为了得到一幅自己的肖像画,签订了多少有辱尊严的协约,想想就觉得冤。
春茗喝了咖啡,被苦的皱了皱眉:“你,居然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还是他造成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气别人还是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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