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后真心实意地笑了。
在奥登离开之前,王后与他拥抱,她不算矮小,却再也不像童年时那般高大,奥登低下头的时候,能看到母后眼角的细纹。
家里还是很黑,被子缩成一团,几乎要从床上掉下去。
奥登笑了一声,他有点醉了,便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准备上床睡觉。
可当他在自己那边躺好,把手伸进被子里的时候,却摸了个空。
他打开灯,掀开被子,打开浴室里所有柜子,把衣柜翻了个遍,房间里安静极了,就连心跳声都那么清晰。
茶几上放着一封信。
总之,奥登的新婚丈夫跑了,即使他朋友众多,战场上所向披靡,仰慕之人满天下,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为了追回丈夫,这个倒霉蛋王子只好骑上马厩中最强壮的那匹马,连夜赶去弗雷德卡,把丈夫哄回家。
在厨娘加班准备食物的时候,奥登抽时间读完安塞的信,表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安塞在弗雷德卡待了十天,布拉德里克三世向马相逢他的丈夫,衣衫不整、风尘仆仆,金发落满冰雪,长靴飞溅泥土。
太阳在他背后升起,预示着今天将是弗雷德卡罕见的晴天,当他一扯缰绳,那匹强壮的马儿便发出长鸣,前蹄高高扬起,带起地面的碎雪,在安塞面前停下。
将逃犯逮捕归案。
安塞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受伤的那只脚再也撑不住,摔倒在地。
他不敢看奥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失败了,旁边的女仆被他吓了一跳,赶忙儿伸手扶他,手被挡住了。
奥登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一弯腰,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他的手臂很有力,怀抱是冰雪、灰尘与浅淡的柠檬香混合的气味,有一点陌生,更多的是熟悉与怀念。
安塞听到有女仆在交头接耳,从前她们这样的时候从没说过一句好话,但现在他希望她们是在赞美、惊叹,而不是说一些嘲讽的上不得台面的闲话。
这时,布拉德里克三世才在女仆们的簇拥之下走到他们这里,他满意地盯着奥登,时不时在安塞的小腹上扫上一眼,笑意更深。
马儿不耐地打了个响鼻,国王连忙命侍卫把马牵去马厩,然后引着奥登进门,吩咐女仆带他去休息。
现在他表现得像一个最有耐心、考虑最周到的男主人,一个最温和的长辈,走在距离奥登两步的位置,侧过身,把沿途每幅油画和照片都介绍得惟妙惟肖。
在没有画或者花瓶古董的时候,他问起曼德尔三世的身体状况,熟稔得好似与老国王是几十年的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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