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真凝望着他,清澈黑眸仿佛可以透视人心,“你很羡慕他……”
朱闻许久没有出声,良久,才涩声道:“我与他志向不同,也没什么可羡慕的。”
话虽如此,他眉宇间的黯然,却是将平日的犀利冷峻都变得柔和起来,“真正要说有些介意的,却是他少年时平安喜乐,身边总有人关怀注视,而我孑然一身,即使战死沙场,也不会有人为我长夜垂泪。”
他想起王后,此时心中已无怨恨酸楚,却只剩下绵长遗憾。
那般阴郁不乐的少时岁月,终究是人生诡诈 此刻她美眸熠熠,却只剩下阴狠光芒,斩钉截铁的一句,留下人让人心悸的余韵。
她微一扬下巴,冲着自己兄长吩咐道:“是时候动到那颗棋子了。”
她仿佛是对他解释,却又好似喃喃自语,“本来打算让她隐而不发,到最后关头反戈一击的,他的刀锋都逼到眼前来了,本宫也不必容让了!”
安乐侯小声请示道:“‘那个人’也一直养在我们手中,这次让她去出首告发,才显得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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