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扇窗户,花辞状似随意地和花爸爸聊天:“我听恨生说,你前几天还去找他了?你怎么忽然想到要去恨生?”
花爸爸道:“我那天早晨起来,看到房间里的窗台下面搁着张小纸条,说你有危险,一定要找恨生才能救你,我担心你,就去了。”
他说完,便露出了一副小孩子才会有的,为自己做错事情而惴惴不安的表情,道,“我不该去的吗?”
又给自己解释,“但我真的很担心你出事。”
花辞害怕方才自己语气不佳,让花爸爸多想了,于是忙摆摆手,道:“多亏你找恨生找得及时,我这才没死在外头呢。”
她说着,却在心里种下了疑窦,既能知道她的特殊情况,还能知道恨生的存在,留下纸条的人,实在太过了解他们了,这让花辞有些害怕。
“爸爸,你能和我说一说,我小的时候身子不好,你是怎么找到窝在深山老林里的恨生的?”
花爸爸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道:“说起来我觉得很奇怪,当初也是有张纸条搁在我房间的窗台下。
你等等,我两张纸条都收起来了,给你看一看。”
花辞听到这句话,立刻放下手里的鸡,手随手在围裙上揩抹了一下,立刻把围裙解下来扔在板凳上,跟着花爸爸也跑了上去,花爸爸很快就从奶粉铁罐子里掏出了两张纸条,一张已经很旧很烂了,花爸爸展开了给她看,九几年的字条却很讲究地用了打印机打印出来,似乎是害怕别人认出自己来。
另一张倒是很新,同样都是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
花辞翻看了很久,两张字条都写得很简略,26花辞回到家,才过了一个晚上,晏非便亲自登门来拜访了,他是才从外回来的,身上穿着套中山装,衣冠楚楚地和花爸爸问好,花辞见到他不是空手来的,还带了些礼品,礼数相当到位。
花爸爸受了此礼遇,又见晏非这身不凡的气度,便局促了起来,忙不迭地又是道谢,又是鞠躬还礼,又想把礼品给拒了,场面一度滑稽。
“爸,你收了吧。”
花辞道,“他是我老板,他过来看我,带点礼品算是员工福利了。”
花爸爸这才把礼品都收下了,两手拎着上了楼。
晏非解释道:“昨天阴司家主开了个会议,我实在脱不开身,因而现在才来接你,实在不好意思。”
花辞表示理解,道:“一家之主,的确是忙得很。”
又问道,“最近其他三家的家主宿在杭城吗?”
晏非点了点头,道:“只有符减是昨天早晨才到的,其他两家已经在杭城住了好几宿了。”
花辞沉默了会儿,道:“其实这件事,凡是阴司的人我都是怀疑的。”
于是把曲程程的事情说了一遍,晏非听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不意外,脸上没有露出过分诧异的神色,他的神情越平淡,花辞看着越在心中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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