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么了?”
她笑,觉得准是那点葡萄酒闹的。
唐延却答:“我在想吴沁。”
“小沁怎么了?”
周子兮问。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唐延却很严肃。
“怎么没见过?我们邻居里也有中国女孩子。”
周子兮不懂他的意思,只觉他严肃得好笑。
“不一样。”
唐延一句话否定。
“哪里不一样?”
周子兮忍住那一点笑意,“是好还是不好?”
唐延想了想,想了很久,几次要开口又作罢,终于还是一句:“我讲不出。”
周子兮也是意外了,这个儿子养到七岁多,第一次碰到他描述不来的东西。
“我们还会回去吗?”
黑暗中,唐延看着她忽然问。
周子兮没有回答。
他们在美国的东西并没有都带走,房子车子也没有处理掉,一切都表明他们还是要回去的。
但她心里也知道,最要紧的东西都随身带来了,至于车房,真的要卖,托人办理也是很便当的。
一切都还没决定,唐延已经在不舍得了,而她其实也一样。
也是在这时候,楼下电铃响起来,唐竞出去开门。
门外竟是乔士京,见面仍是一贯的笑脸,也不说什么,只递过一只信封来。
“这是什么?”
唐竞问。
“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乔士京回答,说完便转身走了。
唐竞疑惑,慢慢绕开信封上的线圈。
昏黄的路灯光下,他看到里面那件有年头的旧物——他在锦枫里香堂上递的拜帖。
那一刻,他又想起那句旧话来——无论你是什么人,只消给穆先生看上一眼,就知道你求的是什么,又值不值这个价钱。
正文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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