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月不躲不让,胸有成竹地笑笑,在他手伸过来之前说:“我劝你再想一想,孙长洲背后是谁不用我提醒你吧?”
杨文中惊住,神情紧张起来,甚至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水。
他先前不是没想过这层,毕竟谁都知道孙长洲是给荣与期做事的。
但是再怎么想荣与期也不可能与一个乡下小丫头有瓜葛?所以他立即觉得是自己多虑。
就算此刻,他仍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只不过是路明月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
路明月知道光凭刚才那句他不会信,冷冷看着他,“有没有听过我爸吹的牛?”
她语气缓缓,继续说道:“他说我名字是荣与期取的。”
杨文中目光微闪,脑子在飞快地转着。
这个牛皮还是在上个月杨晋的庆功宴上吹的。
那天是路成山借着他的关系出了杨家大门,路明月才算真正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
摸摸手心,上面早已濡湿,后背也是出了一层薄汗。
荣与期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孙长洲就是来了也只送个箱子而已,不太可能会为她和杨文中力争什么。
所以她刚才只不过是表面强装着镇定借荣与期狐假虎威一把,若是杨文中不买账,真要对她动粗,她除了吃亏是一点办法没有。
不过,幸好和她预计的一样,杨文中十分忌惮荣与期,才会让她有机可乘。
她今天在杨文中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让他以为自己是荣与期照拂的人,以后自然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不过,关于取名字的事她倒也没有说假话。
她脑海里现在还能自动响起从小到大奶奶不知道跟她讲过多少遍的话。
“那时候你刚生下来没几天,我就请荣老夫人帮取名字,想着也能沾沾富贵人家的福气。
正说着话呢小荣先生从书房出来,那么小的人才这么点高,就奶声奶气背了句‘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荣老夫人却笑着点点头说,丫头姓路,不如就叫路明月,好听又好记。”
路明月忍不住摸摸额头,不晓得这位荣公子知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因他四岁时随口一句背书而来?不过自己今天能顺利脱身倒是有一部分归功于这个名字,这么说来,她还真是沾了荣与期的贵气了。
她突然想起还要给江晓打电话,赶紧一边走着一边拨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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